慈善拍卖会的水晶灯在穹顶流转，林浅摸着小腹站在后台，雏菊刺绣的礼服腰带松了两格——沈砚礼今早特意让裁缝改的，说"不能勒到小薄荷"。展柜里，父亲的雏菊摇马镀着暖光，鬃毛的薄荷叶雕花在射灯下泛着温润的光，马脖子上拴着沈老爷子手编的沙锤挂饰，坠子刻着"浅"与"礼"的篆体。
周小羽"浅姐，陈默哥把星娱的犯罪证据做成了电子图册。"
周小羽递过薄荷糖，指尖在展柜玻璃上点出涟漪
周小羽“你看，第三页是当年他们强迫注射毒素的药品批号，和修复中心检测出的抗药性因子完全匹配。"
林浅“好，谢谢你们”
拍卖师的槌声响起时，沈砚礼正在贵宾室和王总周旋。老人盯着摇马旁边的拍品目录，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沈总打算把摇马的起拍价定在一百万？这可比成本价高了十倍。"
沈砚礼"因为它的价值"
沈砚礼望向展柜里的木牌，上面刻着父亲手写的"给小太阳的第一份礼物"，"从来不是木料与工时，而是一个父亲对孙女的愧疚与期待——"他顿住，看见林浅扶着腰走进来，礼服上的雏菊花瓣随步伐轻颤，"就像沈氏做公益，从来不是商业投资，而是对每个受害者说'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中场休息时，林浅被扶到休息室，沈砚礼立刻单膝跪地帮她揉脚踝。指尖触到她脚腕的薄茧，那是当年在社区舞台穿不合脚的高跟鞋磨出的，他忽然想起十七岁那年，她蹲在后台揉脚，他偷偷买了创可贴却不敢递过去。
林浅"别揉了"
林浅轻笑，指尖划过他西装领口的褶皱
林浅"周小羽刚才说，陈默在拍卖图册里夹了张字条给她，上面画着雏菊绕着'羽'字。"
她望着他发红的耳尖
林浅"你当年是不是也在我的歌词本里夹过字条？"
沈砚礼抬头，恰好看见阳光穿过休息室的纱帘，在她发间织出雏菊花环。他从内袋摸出个小铁盒，里面装着她十二岁到现在的所有门票根，还有张泛黄的便签，是他十七岁时写的："你的跑调，是我听过最动听的破音"。
沈砚礼“可能吧”
拍卖师突然激动的声音传来："一百万！这位先生出价一百万！"林浅从沙发缝望出去，看见陈默举着号牌站在后排，周小羽正红着眼眶拽他袖子——男生穿的西装，正是当年在社区舞台看她演出时的款式。
"两百万！"贵宾室方向，王总突然举牌，金丝眼镜在灯光下反光，"沈总不是说要公开财务吗？那我就用市场价，买下这份父爱。"
沈砚礼忽然起身，整理袖扣的动作带着几分冷意
沈砚礼"王总可能误会了"
他走向拍卖台，指尖抚过摇马鬃毛
沈砚礼"这件拍品的最终得主，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他望向观众席第一排，父亲正握着口琴微笑，沈母偷偷抹着眼角
沈砚礼"将摇马放在儿童村展览，让每个孩子都能触摸到，爱与宽恕的温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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