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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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崩溃的第三个小时，鹿晗工作室的玻璃幕墙外已经聚集了二十七家媒体的直播车。王姐将平板摔在会议桌上，3D投影在空中炸开一串血红的数字。

"三亿两千万！奔驰、GUCCI、百事可乐，全要解约！"她扯开阿玛尼衬衫最上方的珍珠母贝纽扣，"现在立刻发声明说那是综艺剧本，否则..."

"否则怎样？"鹿晗转动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这是从时光胶囊里取出的另一件信物，内侧刻着"L♡R 2017"的钢印，"把我塞回韩国当练习生？"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热巴裹着黑色冲锋衣闯进来，发梢还滴着雨水："解约金我付。"

满室寂静中，王姐的冷笑像冰锥刺破气球："迪小姐以为自己拍的仙侠剧片酬是美元？"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指戳向投影，"知道他现在欠多少钱吗？"

"那就把我名下的房产、基金、甚至《长歌行》片酬都抵押。"热巴摘下口罩，下唇被咬出的血珠在冷光下像颗红宝石，"不够的话..."

鹿晗突然拽过她的手腕，戒指在肌肤上压出红痕："我的女人不需要为钱皱眉。"他当着所有人打开保险柜，取出盖着国资委公章的文件，"城西影视基地35%股权，够不够付违约金？"

王姐的瞳孔剧烈收缩。那是鹿晗用母亲祖宅拆迁款投资的产业，七年增值78倍的传奇项目。

"你疯了？这是你退圈的后路！"

"遇见她那刻我就没打算留退路。"鹿晗将文件甩在会议桌上，金属柜门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通知法务部，明天开始对接解约流程。"

电梯下降时，热巴在镜面墙里看见他颤抖的手指。地下停车场潮湿的空气中，她突然被按在迈巴赫车门上，鹿晗的吻带着血腥气落下来。

"为什么来？"他扯开她的衣领，锁骨上陈年的吊威亚伤疤像弯月，"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软肋..."

"那就让他们看！"热巴拽住他染血的领带——那是直播结束后被私生饭砸车留下的痕迹，"看我们怎么把软肋变成铠甲。"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李姐发来的最后通牒在屏幕亮起：【要么分手，要么雪藏】。热巴直接拨通视频，对准两人交握的手："直播还没看够？"

午夜的长安街，十二辆改装越野车突然从匝道冲出。热巴在后视镜里看见为首车辆上的私生饭徽章，反光贴纸拼成"LHRB去死"的荧光字样。

"坐稳。"鹿晗猛打方向盘，G65的轮胎在路面擦出蓝色火星。对向车道的远光灯里，他脖颈浮现的青筋像地图上蜿蜒的暗河。

撞击发生的瞬间，热巴被护在充满雪松香气的怀抱里。安全气囊爆开的轰鸣中，她听见玻璃碎片刺入血肉的闷响。鹿晗的右手死死卡在变形的方向盘里，鲜血顺着柏林之声喇叭滴落成诡异的音阶。

"救护车..."她摸到他后背衬衫下凹凸不平的烧伤——三天前颁奖礼上他为她挡下的腐蚀液体留下的痕迹，"求你，别睡..."

鹿晗用沾血的手指在她掌心画圈，那是他们拍摄《奔跑吧》时约定的暗号：我还好。

急诊室的白炽灯下，热巴看着护士剪开他染血的衬衫。青年冷白的后背上，新伤叠着旧疤，最醒目的是用激光留下的纹身：维吾尔文的"热巴"，藏在肩胛骨凹陷处。

"两周年礼物。"麻药生效前，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指按在伤口，"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的骨头上刻着你的名字。"

次日清晨，朝阳穿透ICU的百叶窗。热巴趴在病床边，被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惊醒。鹿晗用受伤的手发了新歌demo，歌词页扫描图上圈着重点：

【荆棘王冠我们轮流戴

流言子弹都变成喝彩

把世界变成我们的婚礼现场

每道伤都是吻痕的形状】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李姐踩着Jimmy Choo水晶鞋走进来，扔给她镶钻的婚戒："二十个品牌求情侣代言，春晚邀约，还有..."她指着窗外直升机轰鸣的天空，"《VOGUE》主编带着团队来拍双人封面。"

热巴望向病床上熟睡的人，将戒指戴在无名指。铂金圈撞上鹿晗送的素戒，发出清越的响。

楼下的记者们突然骚动起来。六十层落地窗外，无人机编队在天幕拼出巨幅文字：

"以伤痛为聘礼

邀你做我余生的女主角

——L.H.致R.B."

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热巴转身时，撞进鹿晗盛满星光的眼眸。他扯掉呼吸面罩，举起缠满绷带的手按下呼叫铃：

"护士小姐，麻烦给我的新娘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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