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老校长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接过柯晨递来的磁带,指尖微微颤抖着。他沉默地将磁带放入办公桌上的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林小雨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有人找到这录音...我是林小雨...他们给我注射的药物让我记不清很多事情...但我藏起了真相...在广播站发射器的调制芯片里...找到它...告诉所有人...】
录音结束后,办公室里一片死寂。刘睿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校长,这明显是伪造的!"刘睿突然大声说道,"我父亲的项目完全是合法的心理研究,这个林小雨本来就有精神问题..."
"闭嘴,刘睿。"老校长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他转向柯晨和林小满,"你们两个,跟我来。刘睿,你先回去。"
刘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校长,您不能就这样..."
"我说了,回去。"老校长站起身,身高虽然不及刘睿,但气势完全压倒了对方,"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
等刘睿不情愿地离开后,老校长的表情缓和下来。他走到窗前拉上窗帘,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型信号干扰器打开。
"现在我们可以放心说话了。"老校长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一直怀疑...但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林小满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校长,我姐姐她...还活着吗?"
老校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重的校史,从夹层中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两人。照片上是年轻的校长和几位教师站在学校新建的实验楼前,其中就有刘睿的父亲刘校董,而角落里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子。
"这是李医生,当年学校特聘的心理学家,也是你姐姐的导师。"老校长指着那个女子,"她后来突然辞职,临走前给我留下了一封信,说如果将来有学生打听林小雨的事,就联系她。"
柯晨敏锐地注意到照片背景里的实验楼:"这个实验楼...是不是就是现在被封锁的西区那栋?"
老校长点点头:"十五年前,那里发生了一起'事故',官方说法是电路短路引发小规模火灾。之后刘校董以安全为由申请了特殊经费,将整个地下室改造成了所谓的'特别看护设施'。"
林小满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您的意思是...姐姐可能就被关在那里?"
"我不确定。"老校长神情凝重,"但李医生或许知道更多。她现在在市精神病院工作,用的是化名。今晚八点,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柯晨皱眉:"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去?刘睿很可能已经通知他父亲了。"
"正因为如此,我们需要准备。"老校长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门禁卡,"这是实验楼的备用钥匙,只有我和刘校董有。但你们必须等我和李医生确认安全后再行动。"
离开校长办公室后,林小满和柯晨假装正常放学,实则躲进了图书馆最角落的自习室。
"你觉得校长可信吗?"林小满小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存有证据的芯片。
柯晨调试着笔记本电脑,尝试在不联网的情况下读取芯片内容:"他至少没有直接把我们交给刘睿。而且..."屏幕上突然跳出一系列加密文件,"看这个,芯片里有完整的实验日志!"
文件显示,所谓的"记忆干预"实际上是一种洗脑实验,目的是消除受试者的特定记忆并植入虚假记忆。林小雨作为7号受试者,在第三阶段出现了"记忆回溯"现象——她开始恢复被清除的真实记忆。
"这里有个坐标!"柯晨指着一段看似乱码的数据,"解码后显示是实验楼地下二层的一个位置...会不会是..."
林小满猛地抓住他的手臂:"柯晨,我们不能等到晚上了。万一他们转移姐姐怎么办?"
柯晨犹豫片刻,最终点头:"但我们必须小心。刘睿肯定派人监视着我们。"
两人利用放学时的人群作掩护,绕道前往被封锁的西区。实验楼周围拉着警戒线,门口挂着"危楼禁止入内"的牌子。柯晨用校长的门禁卡刷开侧门,一股霉味夹杂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楼内昏暗潮湿,墙壁上的电线裸露在外。他们沿着安全指示牌找到通往地下的楼梯,却发现楼梯口被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封锁,需要指纹识别才能开启。
"该死!"柯晨懊恼地捶了下墙,"我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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