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烬

秦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不是我认识的魏无羡...他不会说这种话。"

"那个魏无羡死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死在乱葬岗，和你'死'在温氏地牢同一天。"

秦蓁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力道不重，却让洞内瞬间安静下来。

"我认识的魏无羡，"她声音颤抖，"即使身处绝境，也会笑着安慰别人。他会为了保护弱小挺身而出，会为了正义不顾自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口毁灭与死亡！"

魏无羡摸了摸被打的脸颊，突然笑了："正义？弱小？秦蓁，你太天真了。正是这份天真害了江家，害了你我。"

"不..."秦蓁摇头，"害了我们的是温氏的野心，不是你我的善良。"

魏无羡不再言语，转身走向洞口。月光下，他的背影孤独而倔强，与秦蓁记忆中那个明媚少年重叠又分离，让她心如刀绞。

次日清晨，秦蓁醒来时发现洞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堆篝火的余烬和几包药材。她检查药材，发现都是治疗内伤的珍品——魏无羡还记得她每月月圆时的痛苦。

洞外传来脚步声，秦蓁警觉地抓起一根木棍。进来的是魏无羡，手里提着两只野兔。看到秦蓁的架势，他挑眉："怎么，要打我？"

秦蓁放下木棍："你去哪了？"

"打猎。"魏无羡丢下兔子，"你需要补充体力。"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陷入一种奇怪的相处模式。白天，魏无羡外出"打猎"——秦蓁逐渐明白，他其实是去骚扰温氏据点，每次回来身上的怨气都会更重几分；晚上，他会安静地听秦蓁讲述地牢中的见闻，特别是关于温氏禁术实验的部分。

"温若寒已经掌握了禁术的大部分内容，"秦蓁某晚说道，"只差我体内封印的核心。他计划在下次月圆时强行破解。"

魏无羡擦拭黑笛的动作一顿："什么时候？"

"七天后。"

洞内陷入沉默。良久，魏无羡开口："我会在那之前解决他。"

"怎么解决？"秦蓁反问，"用你的凶尸大军？魏无羡，你每用一次那种力量，就被反噬一分！我看得出来，你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魏无羡冷笑："控制？为什么要控制？力量就是力量，能杀人就行。"

"那之后呢？"秦蓁抓住他的手臂，"杀了温若寒，你也完了！"

"值得。"

"不值得！"秦蓁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魏无羡猛地将她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秦蓁挣脱不开，只能直视他血色的眼睛："魏无羡，求你...别变成这样。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

"那个魏无羡保护不了你！"他突然怒吼，"保护不了江家，保护不了任何人！现在的我至少有能力让伤害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秦蓁被他的爆发震住了。片刻后，她轻声道："代价...也包括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