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的脸色更加难看:"亚父倒是很维护皇后。"
"臣只是据实而言。"魏无羡平静地说,但秦蓁注意到他袖中的手微微握紧。
退朝后,秦蓁刚回到凤仪宫,皇帝就派人来"请"她去养心殿。
赵铭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皇后与首辅,何时走得这么近了?"
秦蓁恭敬行礼:"臣妾只是尽本分,协助赈灾事宜。"
"本分?"赵铭冷笑,"朕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魏无羡是什么人?二十年前他能从灭门惨案中活下来,还爬到今天的位置,你以为靠的是什么?是狠毒!是算计!"
秦蓁低头不语。
赵铭起身走到她面前,突然捏住她的下巴:"朕警告你,离魏无羡远点。你是朕的皇后,记住这一点。"
秦蓁被迫抬头,却仍不言语。赵铭怒极,一把将她推开:"滚出去!禁足一月,好好反省!"
回到凤仪宫,秦蓁刚换下朝服,云珠就送来一封家书。
"娘娘,秦大人急信。"
秦蓁拆开一看,脸色顿变。信中只有寥寥数语:"魏无羡已知你调查旧案,此人城府极深,切莫轻信。秦家与魏家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娘娘?"云珠担忧地看着她。
秦蓁将信纸凑近烛火:"无事。去把本宫绘的那幅黄河水利图取来。"
"娘娘还要研究治水?"
秦蓁望着跳动的火焰,轻声道:"本宫答应过首辅大人,要协助赈灾事宜。禁足归禁足,承诺不能不守。"
窗外,雨终于停了。一束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院中那株新栽的红梅上,映得花瓣如血般鲜艳。
禁足令下的第十日,凤仪宫来了位不速之客。
秦蓁正在书房批阅各地送来的赈灾奏报,云珠慌慌张张跑进来:"娘娘,魏府管家求见!说是奉首辅大人之命..."
秦蓁手中的笔一顿:"让他进来。"
进来的是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面容肃穆,行礼时一丝不苟:"老奴魏忠,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首辅大人有何事?"
魏忠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家主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却仍坚持处理公务。老奴斗胆,特来求娘娘劝劝家主。"
秦蓁展开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字:"赈灾事宜,望娘娘继续监督。——魏"
字迹潦草无力,与魏无羡平日铁画银钩的笔迹大相径庭。秦蓁心头一紧:"首辅大人病得很重?"
"回娘娘,家主自灾区归来便不适,前日淋雨后高烧不退,太医说..."魏忠犹豫片刻,"说是积劳成疾,加上旧伤复发。"
秦蓁站起身:"备轿,本宫要去魏府。"
云珠倒吸一口冷气:"娘娘还在禁足!若被皇上知道..."
"皇上今日去西山狩猎,不会知晓。"秦蓁已经取下挂在墙上的药囊,"况且,首辅大人是为国事操劳致病,本宫身为皇后,前去探望理所应当。"
半时辰后,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停在魏府侧门。秦蓁换了一身素净衣裙,跟着魏忠穿过曲折回廊,来到后院一间僻静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