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中间放着一把牙科诊所般的椅子,上面固定着头盔状的设备,连接着几台电脑。
"这是什么地方?"他的声音在颤抖。
"镜像实验室,"苏雨走向控制台,"记忆植入的最后阶段在这里完成。通过无限反射的镜像和特定频率的电磁刺激,让受试者更容易接受新的身份认知。"
她打开电脑,屏幕亮起后显示一个需要生物识别的登录界面。
"过来,"苏雨招手,"需要你的视网膜扫描。"
许明犹豫不前。"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一个编辑助理不可能..."
"因为我不仅仅是编辑助理。"苏雨苦笑,"我是许明的未婚妻,也是...这个项目的受害者之一。他们用我做筹码,迫使许明参与实验。当他发现真相准备举报时,他们决定惩罚我们两个。"
她拉起袖子,露出手臂内侧的条形码纹身。"KXM-014。我不是受试者,但被标记为实验相关资产。"她的声音带着苦涩,"许明是KXM-007。你是...不同的。"
许明缓步上前,将眼睛对准扫描仪。绿光闪过,系统发出确认音。屏幕跳转到一个视频文件,自动开始播放。
画面中的许明比之前视频里更加憔悴,眼睛布满血丝,背景就是这个镜像实验室。
"徐浩,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们的计划成功了。"视频中的许明直视镜头,"你被植入了我的记忆和身份,作为对你揭发实验的惩罚。但讽刺的是,这给了我们反击的机会。"
许明——徐浩——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控制台才能站稳。
"这个实验室地下三层有一个安全屋,"视频继续,"里面存有所有实验数据和受害者名单。密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2018年3月12日。摧毁它,结束这一切。"
视频结束,屏幕变暗。许明转向苏雨,发现她正用手枪指着他。
"对不起,"她的眼中含着泪水,"我必须这么做。他们抓了我真正的未婚夫...只有交出你,他才能活。"
许明的大脑一片混乱。"什么?但你说..."
"我是林夏,"她颤抖着说,"真正的苏雨被他们关着。吴教授让我扮演苏雨接近你,引导你到这里...这是测试的一部分,看你能否在极端压力下保持植入身份。"
镜子后面突然传来掌声。一个白发男子从隐藏门走出,身后跟着两个保安押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女子——她长得和林夏几乎一模一样,但眼神更加锐利。
"精彩的表现,林夏。"白发男子微笑道,"徐浩,好久不见。看来我们的记忆迷宫效果不错?"
许明盯着这个被称为吴教授的男人,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破碎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白色实验室,受试者的尖叫,还有他自己穿着白大褂的样子...
"不..."他抱住头跪倒在地,"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