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抱住头跪倒在地，"这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吴教授走近，"你是徐浩，我最得意的学生，KXM项目的首席研究员。直到你突然良心发现，决定毁了我们多年的心血。"
他打了个手势，保安将那个满脸是血的女子推到前面。"认识一下真正的苏雨，许明的未婚妻。我们交换了两个女孩的身份，作为实验控制变量。效果出奇地好，不是吗？"
许明看向那个女子，她的眼神中有某种熟悉的东西，让他的心脏紧缩。
"许明...在哪里？"真正的苏雨嘶哑地问。
"死了，当然。"吴教授漫不经心地说，"车祸很完美，可惜我们的徐博士太有价值，不能简单处理。于是我们决定...让他体验一下自己创造的奇迹。"
他转向许明——徐浩，"这半年来，看着你在两种身份间挣扎真是有趣。但测试结束了，是时候回归正轨。"
林夏——假苏雨——仍然举着枪，但她的手在剧烈颤抖。"你答应过会放了马克..."
"当然，当然。"吴教授点头，对保安使了个眼色。后者突然拔枪射向林夏的胸口。
枪声在镜室中回荡，林夏瞪大眼睛倒下。许明本能地扑向她，却被另一个保安踢翻在地。
"愚蠢的女孩，"吴教授摇头，"居然相信我们会在乎一个实验助理的死活。"
苏雨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猛地撞向持枪保安。混乱中，许明爬向控制台，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这些操作，但手指似乎有自己的记忆。
"拦住他！"吴教授大喊，"他在启动记忆重置程序！"
保安冲过来，但为时已晚。许明按下回车键，整个镜室的灯光突然变成刺眼的红色，所有镜子开始显示快速闪烁的画面——童年片段，学校场景，实验室工作...徐浩的记忆如洪水般冲进他的大脑。
疼痛撕裂了他的意识，无数画面在眼前闪回：
——一个小男孩在雨中哭泣，身边是翻倒的自行车...
——医学院毕业典礼，他骄傲地举起文凭...
——实验室里，他兴奋地记录着第一个成功案例...
——然后是许明，被绑在椅子上，眼中充满恐惧，而他，徐浩，冷酷地调整着电极强度...
"不！"许明——不，现在他明确知道自己是谁了——徐浩抱住头，记忆的洪流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太晚了，"吴教授冷笑，"现在你记起来了？记起自己是谁，记起你对那些作家做了什么？"
徐浩跪在地上，汗水浸透了衣服。是的，他记起来了。全部记起来了。KXM项目，记忆移植技术，还有那些被他们当作实验品的作家们——许明只是其中一个。
"为什么选择作家？"苏雨喘息着问，她被保安按在地上，但眼中依然燃烧着怒火。
"因为他们的想象力，"吴教授得意地解释，"创造性思维的大脑更容易接受新身份构建。而且，谁能比小说家更适合活在一个虚构的人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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