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

实际上，巫阳的羊皮卷上记载着一个传说：三百年前，鲛人族曾有一位公主爱上了一个能化身为九头蛇的神秘男子。

他们的后代同时继承了鲛人的水系天赋和九头蛇的强大灵力，却也因此饱受血脉冲突之苦......

相柳转过身，金眸直视桑陌："从明天起，你可以在府内自由活动，但有侍卫跟随。每周为我治疗一次。"他停顿了一下，"作为回报，你和你的族人会得到更好的待遇。"

桑陌强压下心中的喜悦，平静地点头："成交。"

"还有，"相柳补充道，声音冷了几分，"今晚的事，一个字都不许外传。"

"将军放心，我对您的秘密没兴趣。"

相柳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咳嗽起来，一缕鲜血从嘴角溢出。桑陌下意识上前扶住他，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药效只能维持几个时辰。"她低声道，"我需要更多材料配制长期解药。"

相柳轻轻推开她，用袖子擦去血迹："明天会有人带你去药库。"他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谢谢。"

这两个字轻得像是错觉。还没等桑陌反应过来，相柳已经消失在门外。

次日清晨，一名侍女带来了干净的衣服和丰盛的早餐，甚至还有一小瓶珍珠粉——对鲛人来说是极好的滋补品。随后涂山琨亲自带桑陌参观了相府，表面上是熟悉环境，实则是警告她不要乱跑。

"东边是禁区，擅入者死。"涂山琨指着一座被黑雾笼罩的院落说，"西边是药库和书房，将军允许你使用。北边是......"

桑陌表面上恭敬聆听，暗地里记下每一个哨位和巡逻路线。当涂山琨带她到药库时，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这里收藏的药材比巫阳描述的还要丰富，甚至有几种她以为早已绝迹的海底灵药。

"将军说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取用，但每次进出都要登记。"涂山琨递给她一本册子，"别打歪主意。"

桑陌点头，开始挑选药材。她配了几种常见的解毒剂作掩护，然后悄悄藏起几味关键药材——这些将帮助她恢复被抑制的鲛人能力。

接下来的日子，桑陌白天在相府"自由活动"，晚上回到水牢。她利用这段时间绘制了详细的府邸地图，摸清了守卫轮换规律，还偷偷为其他囚犯治疗伤病。巫阳则继续教她医术，特别是关于混血体质的特殊疗法。

"小姑娘进步神速啊。"一天夜里，巫阳看着桑陌娴熟地为一名妖族囚犯接骨，忍不住赞叹，"不出三年，你的医术就能超过老朽了。"

桑陌微笑："那还得靠老师教得好。"她压低声音，"关于相柳将军的身世......"

巫阳的独眼突然睁大，猛地捂住她的嘴："嘘！有人来了。"

石门开启，走进来的却不是往常的守卫，而是一个身着华丽黑袍的中年男子。他面容阴鸷，眉心有一道红色纹路，周身散发着令人不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