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

他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把银色小刀："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立刻杀你。圣女的血泪是炼制长生药的关键材料，我得......慢慢取用。"

刀尖划过桑陌的脸颊，鲜血顺着下巴滴落。苍梧用一个小瓶接住，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知道吗？相柳将军刚刚在宫宴上当众宣誓要亲手处决你。"他凑近桑陌耳边，"多么讽刺啊，他体内流着一半鲛人血，却成了鲛人族最大的刽子手。"

桑陌瞳孔一缩。苍梧竟然知道相柳的身世！

"哦？看来你也发现了。"苍梧愉快地笑了，"没错，我早就知道。他母亲是上一任鲛人圣女，自愿献身给九头蛇妖，生下了那个怪物。我本想用他做实验，可惜皓翎王先一步收他为义子......"

桑陌心中剧震。相柳的母亲是鲛人圣女？那他们岂不是......

石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顶部碎石簌簌落下。远处传来爆炸声和惨叫。苍梧脸色大变："怎么回事？!"

一个黑衣侍卫满脸是血地冲进来："大祭司！有人攻进来了！是......是相柳将军！"

"不可能！"苍梧怒吼，"他明明在宫宴上......"

石墙轰然倒塌，烟尘中一个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闪现。银发飞扬，九道蛇影在身后狂舞——正是相柳。但他的状态明显不对，眼睛血红，嘴角不断溢出鲜血，胸口有一道贯穿伤，显然已经身负重伤。

"放开她。"相柳的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苍梧迅速将刀抵在桑陌喉咙上："再上前一步，她就死！"

相柳停下脚步，金色眼眸死死盯着苍梧。桑陌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寒毒的症状正在加剧。

"你以为救了她就能改变什么？"苍梧狞笑，"王上已经知道你背叛了。整个皓翎国将再无你立足之地！"

"我知道。"相柳平静地说，"但那又如何？"

这句话仿佛一个信号。桑陌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摆动身体，带动铁链砸向苍梧。同时相柳如闪电般冲上前，一剑刺向苍梧心口。

苍梧仓促闪避，刀锋还是在桑陌肩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剧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晕过去。

相柳与苍梧战作一团。虽然相柳重伤在身，但招招狠辣，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苍梧渐渐不支，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黑色晶体捏碎。

"既然如此，一起下地狱吧！"

黑色雾气瞬间充满石室。桑陌感到一阵刺骨寒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相柳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全身迅速结起冰霜。

"寒毒......的源头......"他艰难地说，"原来......是你......"

苍梧狂笑着后退："没错！三十年前给你下毒的就是我！现在，好好享受加倍的痛苦吧！"

他转身欲逃，相柳却突然暴起，一剑刺穿他的胸膛。苍梧不敢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锋，缓缓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