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宫尚角直视她的眼睛,"我们本该是夫妻。"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上官浅脑海。她下意识摇头:"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宫门为何不救医谷?"
"这正是我要查明的。"宫尚角收起玉佩,"但现在,你的命比真相更重要。"
上官浅突然觉得无比疲惫。太多的信息,太多的谜团。她闭上眼睛:"我需要时间..."
"休息吧。"宫尚角起身,"我就在外间。"
"等等。"上官浅叫住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救我?"
宫尚角站在月光与阴影的交界处,轮廓如刀刻般分明:"因为你的命是我的。"他顿了顿,"只有我能决定你的生死。"
这个答案让上官浅轻笑出声:"宫二先生还是这么霸道。"
"睡吧。"他没有反驳,轻轻带上门。
上官浅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肩上的伤口被妥善包扎过,不再火辣辣地疼。她试着坐起来,发现床头放着一套干净衣裙——素白的底色,袖口和衣襟绣着银色的暗纹,正是宫门女眷的样式。
穿好衣服推开门,外间空无一人。桌上摆着清粥小菜,还冒着热气。上官浅环顾四周,这似乎是宫尚角私人院落的一间偏房,窗外能看到一小片药圃,种着各种珍稀草药。
她慢慢走到院中,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脸上。远处的练武场传来兵器相击的声音,近处的花丛里蝴蝶翩跹。这一刻的宁静,恍如隔世。
"伤没好全就乱跑?"
宫尚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浅转身,看到他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一个木匣。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连冷峻的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躺久了骨头疼。"她微笑,"宫二先生不忙着追捕夜鸦,倒有闲情来看我?"
宫尚角走到她面前,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支白玉发簪,簪头雕成莲花形状,花蕊处一点朱砂,红得惊心动魄。
"给你的。"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能藏三枚针,机关在第三片花瓣。"
上官浅没有接:"这算什么?定情信物?"
"防身之物。"宫尚角将发簪递近些,"下次再有人偷袭,不必用身体去挡。"
她终于接过发簪,指尖不经意相触,两人都是一顿。上官浅将发簪举到阳光下细看,白玉通透,雕工精细,一看就是名家手笔。
"太贵重了。"
"比不上你的命。"宫尚角转身望向药圃,"三日后是医谷忌日,我陪你去祭拜。"
上官浅握紧发簪:"不怕我跑了?"
"跑得掉算你本事。"
两人并肩站在晨光里,影子在地上交叠。远处传来宫远徵呼唤兄长的声音,宫尚角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离开。
"上官浅。"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无论当年真相如何,从今往后,你的命由我守护。"
上官浅怔住了。这是宫尚角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她低头看着手中的发簪,突然觉得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