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汛

夜深了，奶奶去隔壁病房休息，草儿独自守在楚山床边。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楚山轮廓分明的脸上。草儿轻轻抚摸他的眉骨，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河边相遇的场景，想起他在厨房里的告白，想起他为了保护她而选择独自面对危险......

"傻瓜......"她低声呢喃，"下次再敢一个人逞英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那......我得跑快点......"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

草儿惊喜地看向楚山，发现他正半睁着眼睛，嘴角挂着熟悉的微笑。

"你醒了！"她差点跳起来，"疼不疼？渴不渴？要不要叫医生？"

楚山轻轻摇头，用没受伤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慢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

草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疼吗？"

"有点......"楚山老实承认，"但看到你......好多了。"

草儿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你这个混蛋！知不知道我差点吓死？"

"对不起......"楚山艰难地抬起手，擦去她的泪水，"但我不能......让你冒险......"

"所以我们就能让你冒险？"草儿抽泣着，"楚山，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是......我们是一体的！"

楚山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我明白了......现在完全明白了。"

草儿俯身轻轻抱住他，小心避开伤口："周永康被抓了，闸门也控制住了。你成功了......"

"是我们成功了。"楚山纠正她，"没有你，我早就......"

"嘘......"草儿用手指按住他的嘴唇，"别说晦气话。"

楚山吻了吻她的指尖："好，不说。"他顿了顿，"草儿，等这一切结束......你愿意嫁给我吗？"

草儿愣住了，心跳如雷。她看着楚山认真的表情，知道这不是伤痛或惊吓导致的胡话。

"你这是......求婚？"她小声问。

"嗯。"楚山点头，"最糟糕的那种......没有戒指......没有鲜花......还躺在病床上......"

草儿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我愿意。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无论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不许再一个人逞英雄！"

楚山用拇指擦去她的泪水："我保证。"他望向窗外的月光，"等我能下床了......我们去看桃花汛吧。真正的桃花汛，没有阴谋，没有危险......只有你和我。"

草儿点点头，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嗯，只有你和我。"

窗外，河水在月光下静静流淌，带着落花流向远方。最危险的汛期已经过去，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草儿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伸手摸了摸尚有余温的床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三个月了，每次醒来看到枕畔有人，她还是会感到一阵甜蜜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