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香

"成功了！"虞清染睁开眼，欣喜地看着空中那个闪烁的符文。

萧临川站在她身侧，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讶："三天就能凝符成形，你的悟性......不错。"那语气，仿佛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评价。

虞清染忍不住嘴角上扬。这几日朝夕相处，她已经能读懂这位剑修含蓄的赞美方式。"不错"二字从他口中说出，堪比别人的"天才"。

"多亏师父教导有方。"她故意用了个敬称，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萧临川眉头微皱："我不是你师父。"

"那是什么？监工？"虞清染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合作者？还是......"

"同谋。"萧临川突然说道，眼神变得严肃，"我们正在做的事，若被门中某些长老知道，恐怕会有麻烦。"

虞清染的笑容凝固了。她知道萧临川指的是什么——用香料干预情劫，这在修行界确实是个禁忌。但看到那些痛苦挣扎的修士，她又无法袖手旁观。

"后悔了？"萧临川观察着她的表情。

"不。"虞清染摇头，走向摆满香料的长桌，"只是好奇，为什么太虚门对情劫如此忌讳？修行路上有劫难不是很正常吗？"

萧临川沉默片刻，走到窗前。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情劫不同。"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它直指道心软肋。一个修士若在情劫中失控，不仅自身修为尽毁，还可能伤及无辜。"他转过身，"而且，情劫会传染。"

"传染？"虞清染手中的香勺差点掉落。

"通过灵力共鸣。"萧临川点头，"这也是门中严密封锁消息的原因。一旦情劫大规模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虞清染突然想起那日斗篷人使用的红色粉末。若那种东西在太虚门内扩散......她不寒而栗。

"我们得加快进度了。"她拿起一本笔记，快速翻阅着，"这几天我整理了二十七个情劫案例，发现一个共同点——所有修士在发作前都接触过同一种香料。"

萧临川走近："什么香料？"

虞清染翻到一页，指着上面的素描："根据描述还原的，应该是一种混合香，主要成分包括曼陀罗、离魂草和......某种我无法辨识的材料。"她抬头看向萧临川，"受害者们称之为'醉红尘'。"

"醉红尘......"萧临川轻声重复，眉头紧锁，"这名字有些耳熟。"

"还有更奇怪的。"虞清染又翻过几页，"几乎所有受害者都提到，闻到这香时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

"像是回到了最怀念的时光。"萧临川突然接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虞清染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萧临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块折叠的丝帕，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小撮暗红色的粉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