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川没有回答，只是闭目调息，试图用灵力压制症状。虞清染赶紧打开窗户通风，又从药柜中找出几味草药，快速碾碎后放入香炉。一缕清凉的烟气升起，很快弥漫整个房间。
"这是解敏香，深呼吸。"她将香炉端到萧临川附近。
随着香气入肺，萧临川的症状渐渐缓解。他睁开眼，正对上虞清染关切中带着几分好笑的目光，顿时有些窘迫。
"不许说出去。"他板着脸警告，却因为鼻音而威严大减。
虞清染抿着嘴点头，但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谁能想到，一剑能断江的太虚门长老，竟然会被小小的龙涎香打败？这个发现让她莫名觉得，这位高高在上的剑修突然变得亲近了许多。
"我保证不说。"她做了个封口的手势，"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你对多少种香料过敏，免得下次再误伤。"
萧临川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她。虞清染展开一看，上面竟列了二十多种香料名称，有些还是相当常见的品种。
"这......"她抬头，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避而远之。"萧临川面无表情地回答，"修士大多不用香料。"
虞清染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或许那冷峻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具对许多香气都过敏的身体。这个认知让她心头莫名一软。
"我会记住的。"她认真地将纸条折好，收入怀中，"以后给你用的香，都会特别调配。"
萧临川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两人目光相接，一种奇妙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
"明日申时，城南旧巷。"萧临川突然说道，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那里每月有一次地下香料交易，很可能有'醉红尘'的线索。"
虞清染点头记下，心中却还回荡着刚才那一刻的奇异感觉。她转身继续调配香料，借以掩饰自己微微发热的脸颊。
次日黄昏，虞清染扮作一个寻常买家，混入了城南旧巷的地下市场。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可疑的香气。她披着一件灰褐色斗篷，将显眼的白发藏在兜帽下，小心地在各个摊位间穿行。
"上好的迷魂香，三块灵石一瓶！"
"新到的离魂草，药效保证！"
"姑娘，来看看这个，能让心上人对你死心塌地......"
叫卖声此起彼伏，虞清染装作漫不经心地浏览，实则竖起耳朵收集情报。按照计划，萧临川应该就在附近暗中保护，但她环顾四周，却看不到他的身影。
"听说最近有种新香，叫'醉红尘'？"她在一个摊位前停下，压低声音问道。
摊主是个独眼老者，闻言立刻警惕起来："谁告诉你的？"
"朋友推荐的，说效果非凡。"虞清染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价钱不是问题。"
独眼老者上下打量她一番，突然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小姑娘，那种东西不是你该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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