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紫儿早就听屋里不对劲了,立刻叫了阿定和她一起在门口守着,准备好随时冲进去。
此刻听见金芷铃大叫‘柿子让开’就决定和阿定一起冲进去。
男人见自己的目的落空,顿时恼羞成怒。
用力抹干净脸上的臭屎,他反手亮出了他的短剑,与紫儿阿定撕打起来。
可是紫儿和阿定练得都是些强身健体,走镖的功夫,哪里敌得过眼前这个男人老道的杀人功夫。
只见步步险招中,男人很快便占据了上风,将本就没有杀意的紫儿和阿定压制的毫无招架之力,眼看着两人就要落败。
“姑娘,你快走,快去叫人!”
紫儿咬了咬牙,使出吃奶的劲挡住男人的杀招,催促金芷铃道。
金芷铃也看出来了。
这男人招数干脆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比起紫儿和阿定,这人看上去更像个老练的杀手!
心知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了紫儿和阿定,说不定反而还会成为他们的拖累,金芷铃咬了咬牙,逃出了房间。
叫人是决计不可以的。
这人一看就武功就非常的高,金家那些看家护院的家丁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叫来了也不过是多几个送死的罢了。
况且这人背后有指使者,说不定她这一叫人反而正中背后指使者的圈套,指不定要把这件事情闹成哪样呢!
不行!
绝对不能叫人!
她心里默默的想道。
只是她也决不能看着两姐弟为了她凭白的送了性命,于是情急之下冲进了小厨房着了一把最锋利的菜刀。
以前网上不是都说武功再高也架不住菜刀,大不了咱和他拼了。
她看着手里发着寒光的菜刀,心说:好家伙!一会儿全靠你了!
揣着菜刀她就冲了出去。
不过,刚回到屋门口就被突然从屋顶上跳下来的龙君睿给一把拉住。
“女人,你要做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怒喝道。
金芷铃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喜出望外的拉着他:“快,快去救紫儿和阿定。”
“本王知道,斐墨已经去了!”
龙君睿沉着的回复着她,将她拉到一边用力抽出她手里紧紧握着的菜刀。
“这东西危险,不要伤了自己,给我!”
又看了一眼她身上要掉不掉的肚兜,磨了磨牙眼神闪烁了一下。
飞快的脱下自己的外袍裹在她的身上,又把她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几乎动弹不得才悻悻罢手。
却又跟喝几百斤吃醋似的,酸溜溜的说道:“你这女人,整天衣不蔽体的,到底想勾引谁?”
金芷铃无语。
What?
大佬,现在是半夜,咱正在睡大觉好不好?
勾引个鬼么?
这个锅咱坚决不背!
“你家睡觉全副武装,盔甲衣帽穿戴整齐了再睡的?”
龙君睿:……
“此次算你说的有理,且饶你一回!”
金芷铃:……
嘁~说得好像你没在家光过腚一样!
想到这个,金芷铃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日所见白白花花像馒头似的,弹性十足的画面,不由口水差点流出来。
咳咳!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忍不住在心里给自己来上了几个大嘴巴子,把这不正经的画面扇掉,金芷铃正了正色。
不过话又说回来。
不管怎么说,此刻的金芷铃见到他来,心里还是跟吃了定心丸似的,终于有了安全感。
“你怎么来了?”
准确来说,她是想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危险?
龙君睿冷冷的看了一眼她的房间。
“这人就是上次荒宅发现的那些碎尸案的凶犯,这段日子我们司狱一直暗中跟着他。今晚我们本在另一户人家布置好了陷进准备抓捕他,不料这厮倒也警觉,提前发现了我们的踪迹逃了。”
“所以他误打误撞逃到我这里来了?”
金芷铃郁闷了。
“呵呵,那我这点儿也够背的呀,一个逃犯逃命居然能在京城这么多户人家里挑中了我家我的房间来躲避官府的追捕,这可真是……”哔了狗了!
龙君睿听了她这话,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或许……他不是随意选了一户躲进来的。”
金芷铃:???
几个意思?
“这人叫钱大龙,原本是刘文宏手下的门客,我们前几日查到发现枯井里的碎尸案与刘文宏和这厮都有关系,而且……刘文宏的死大约也和这人脱不了干系,于是我立刻就派人去清剿他的门客捉拿此人。不过这厮狡猾,几次都被他逃脱。”
“那……这与他逃到我这里来有什么关系?”
“……,你大概还不知道,其实万花楼幕后真正的东家……就是金芸儿的小娘和你们金府的大管家。”
龙君睿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
金芷铃:!!!
卧槽!
这两货没看出来竟然还是两位黑帮大佬?
真是深藏不露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刘文宏和里头的这个碎尸狂魔岂是都是……王小娘和王管家的手下?”
金芷铃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杀人狂魔会半夜三更躲进她的院子了。
原来是金家的内鬼给他指点了个好去处。
又有钱够他跑路,还有美人能够稳住他,更是灯下黑,司狱和龙君睿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要抓捕的人就躲在咱的屋里!
咱还真是小瞧了王梦怜这全职师奶的段位了,她生的那个女儿跟她相比,简直不是一个档次!
借花献佛,借刀杀人,瞒天过海,三十六计怕是都被她玩了个遍了!
好深的算计!
就在这时,就听见她的屋门吱呀一声的打开,霁白笑眯眯的走了出来,“爷,妥了。”
龙君睿这才松下了紧绷的脸皮,嗯了一声,牵起了金芷铃的手往屋里走去。
这无意的举动让金芷铃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可不容她多想,两人已经来到屋里。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紫儿和阿定相互搀扶着站在一边气喘吁吁,比起神清气闲的斐墨和霁白,显得狼狈的多了。
而刚才还挺豪横的黑衣人,现在像一条死鱼一样被揍得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脸上的面巾已经被扯掉,露出了他的真容。
只见他三十来岁,生了一张国字脸,五官很普通,唯独脸上的那只鹰钩鼻子让人过目不忘,也为他这长平凡的脸上增添许多的凶相。
霁白从地上扶起一张椅子摆在男人的面前,龙君睿大摇大摆的坐了上去。
“掌灯!”
紫儿朝金芷铃看了一眼,见她对自己默默的点了点头,立刻放开阿定一瘸一拐的要去点灯。
斐墨一个箭步上去,觍着脸憨笑道:“这种粗活我来干就好,紫儿姑娘你歇着。”
众人不禁齐齐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老粗却浑然不觉。
点起了灯后,龙君睿即是单刀直入,也是明知故问的问地上的男人。
“你背后的指使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