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约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还没开口先吐了一口血,咳嗽了几声后才勉强开口道:“什、什么指使人,老子行走江湖向来……”
话没说完,就被斐墨飞起一脚踢在下颌上,一口血狂喷而出。
“你特么在谁的面前称老子呢?”
霁白却蹲了下来,一手捏住了男人的琵琶骨,笑道:“老墨你做什么,这里可是人家金姑娘的闺房,弄得血淋淋的让人家姑娘还怎么睡觉?”
斐墨讪讪地挠了挠头:“啊,你说的是,我大意了。”
霁白笑得越发的无害了,只是手上却用上了十足的劲,捏碎了男人的琵琶骨。
“啊……呃……”
男人疼得张口便要狂吼,却被龙君睿飞快出手点住了他的哑穴。
如同一条过了电的鱼一样,男人在地上翻腾抽搐,一张嘴无声的嘶吼着,脸色从白到青再到紫。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爆了出来。
“你到是挺嘴硬的?呵呵,那再试试这个!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霁白诧异男人的“硬骨头”一伸手又捏住了他的肋骨,手指微微一用力。
那处本就是人身上最疼的地方之一,霁白还没用尽全力,那男人就已经疼得眼睛翻白了。
一旁的斐墨实在没了耐性,走过去推开霁白,拎起男人的衣襟就是一拳下去:“说不说,你到底说不说!”
这时,金芷铃弱弱的说道:“那个……”
众人齐齐把视线转到她身上。
龙君睿皱眉:“莫非你有叫他开口的好办法?”
“你们倒是解开他的哑穴,他才好说话是不是?”
金芷铃强忍着笑,提醒他们道。
龙君睿:……
霁白:……
斐墨:好家伙!我说着家伙的嘴那么硬,竟然脸老白的手段都扛了下来呢!
再看地上那男人,脸上竟然留着两行热泪。
妈呀,我真是太难了!
终于有人记得我是被点了哑穴的了。
解开了男人的哑穴,这回他咚不用龙君睿问,便自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他做过的事情券都招认了下来。
不过这些龙君睿早就已经让人查清楚了,无非欠缺他自己亲口招认而已。
他现在更想从男人嘴里知道的,只有两件事情。
“万花楼的东家是王梦怜和她的兄长,不过以她一个妇道人家是如何见搞这么大一家青楼盘下来,又在暗中经营了那么多年的?”
“这个……在下实在不知。”
男人低着头,再没有刚才之前的威风,蔫头耷脑的像只丧家之犬。
“哼!也罢,既然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那你对本王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斐墨!”
龙君睿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将他悄悄押出去,莫要惊动金家的人。”
“是。”斐墨一拱手,“还是押到老地方按照老规矩处理了吗?”
“嗯。”
龙君睿淡淡应道。
霁白则笑着拎起地上的男人自言自语道:“哎呦,真是造孽,明天那人一早起来怕是又要气急败坏了吧?”
金芷铃疑惑的看向他们。
那人?
那人是谁?
不过地上的男人却好像想起了什么,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的爬了起来。
江湖传闻,六王爷龙君睿有个奇怪的嗜好。
但凡在他手里问话问不出结果的犯人,都会被他带到一处荒地,乱刀斩成数十块然后扔去他的仇家院子里头恶心那人。
虽然江湖中也有人猜测那个人就是他的弟弟九王爷龙宸麟,不过那终究是只是传言,谁也没有证实过这样的事情确有发生。
不过现在听了他们的对话,男人心里开始深深地怀疑起来。
莫非那些传言是真的?
想到这里他开始恐慌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在龙君睿面前惊恐道:“六王爷,小人却是不知万花楼东家背后的人是谁啊,小人虽说是他们养着的杀手,可平日里只在庄子上的荒废院子里住着,吃喝拉撒都有人打点,就连女人都是他们安排人隔个几日带进来给兄弟们消遣,小人哪里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啊!”
龙君睿沉吟了一会儿,竟用扇子一击掌心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
可转头又朝斐墨挥手:“带走吧!”
“好嘞”
斐墨一撸袖子,男人磕磕巴巴的问道:“六、六王爷还是要把小、小人带去老、老地方吗?”
“呵,你到是个拎得清的。”
龙君睿被他逗笑了,下一刻手中的铁骨扇便飞快出手。
刷!
一道寒光闪过,男人惨叫满地打滚。
铁骨扇带着尚未滴尽的血渍飞回到他的手中。
金芷铃害怕的往他身后躲了躲,却又忍不住好奇的探出头去看他究竟把这男人怎么了。
只见男人的双眼,还有下身都血污,看样子龙君睿是废了他的一双眼睛还有……呃……
虽说有些残忍,不过金芷铃心里却忍不住为龙君睿叫好。
这男人杀人碎尸,罪大恶极,想必那些惨死在他手上的女人死之前都被他糟蹋过,这种恶心的罪恶之根就该给它一刀两段,两刀四段,切碎了喂狗才痛快!
可男人却不甘的喘息着问道:“六、六王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为何还要废小人的眼睛,和、和……”
龙君睿忽然想起霁白刚才说的话。
该死!
一时激动,竟在她的屋子里动了手,见了血。
顿时将自己的疏忽迁怒到地上这个男人的身上,不悦道:“非你的眼睛是你看了不该看的,废了你的男根是你该死,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说完站了起来,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若是没有,斐墨,赶紧把人处理了,霁白你留下来帮着打扫干净。”
霁白正要笑着答应,斐墨立刻凑上来:“老白,我和你换换?”
做了个““你去埋人,我留下打扫”的动作,斐墨那张粗犷的脸笑成了二哈的模样。
“成,不过今日早点算你的!”
“成,成,明日的也算我的!”
两人飞快的交换了差事,霁白扛起已经昏死过去的男人越窗而去,斐墨则站到紫儿身边一边傻笑一边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看得阿定不悦的挡到他和紫儿之间,将他和自己姐姐隔开,和他大眼瞪小眼互相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