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铃走了进去,就看见龙君睿双眼禁闭一动不动躺在她的床上。
柿子爬上床,用小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六王爷?六王爷?”
龙君睿毫无反应。
那张英俊的脸白得几近乎透明。
金芷铃走到床边坐下,一颗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扭转勒紧,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弥漫在她的心间。
“喂,蓝光兄,你是不是又存心装死骗我啊?”
她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嘴角戳了戳。
“本来就冷冰冰吓死人的脸,你现在这样就更吓人了。”
忽然,她的手被龙君睿一把握住。
柿子惊喜:“六王爷,你醒了?”
金芷铃也愣了愣,心里石头落地的松快竟让她一时忘记把手从他冰冷的掌心里抽出来。
“怎么?你在担心本王?”
龙君睿虚弱的笑了笑。
“谁、谁担心你了,你少臭美。”
金芷铃嘁了一声,动了动手臂。
只是没想到他握的紧一时没有抽动。
这厮!
受伤了力气还那么大?
“嘶~”
她的动作反而引来了他的一声痛呼,金芷铃本能紧张起来。
“怎么了,哪里疼?”
“都疼。”
某人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一幅脆弱的样子。
柿子跳上它的肩头,用自己的小脚丫子把被子往下扒拉了一点,见到他连着肩膀一起包扎的严严实实,但却还是隐约渗出不少血迹的前胸后,吃惊的指着他伤口。
“六王爷,是这里受伤了吗?”
龙君睿抬眼,“嗯,一点小伤,死不了,柿子真乖,还会担心本王,不像某人。”
金芷铃不服气了。
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伤口,怒道:“是吗,你大概忘了你先在睡的是谁的房间,谁的床!”
不料,这只手也被他抓住。
他将她的手拖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吻:“别乱动,铃儿,我疼。”
一句话一下子戳到金芷铃心里的柔软之处。
“你、你该喝药了。”
她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口走去。
门边,霁白早就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等在那里。
见到她出来,双手往前一递,将药晚送到她的面前。
金芷铃:……
我去!
这是把咱当做高级护工了是么?
“紫儿,你把要拿进去给他喝吧。”
如此明显的拒绝让霁白的脸僵了僵,有些尴尬。
他忙不迭的端着碗走了进去,“算了算了,那还是属下自己来吧。”
金芷铃嗤笑。
哼!
这两个心眼加起来足有一千多个男人,连喝碗药也要算计咱,也真是够了。
霁白端着药碗走到床边,看了看自家爷失望的眼神,咬了咬牙,一狠心将药碗往他身上一倒。
“嘶……”
受了伤又挨了烫的龙君睿忍不住瞪起了眼睛,霁白却一扭头朝着外头大声喊道:“爷,你上的如此严重,不喝药怎么行?”
“什么?你要金姑娘喂你,这、这样不好吧?”
龙君睿眼睛瞪圆了又眯了起来。
算你小子机灵!
不然爷那四十米的大刀差点就拔出来了!
院子里的邢娘子闻言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拉住金芷铃的袖子就要给她跪下,吓得紫儿忙扶住她。
“邢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邢娘子伤心道:“姑娘,求求你行行好,就去给我们爷喂一下药吧,他从小就不爱喝药,如今愿意喝你喂的药,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姑娘,你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吧。”
金芷铃:……
这话说的!
那以前没有咱他就不喝药了?
是咋活下来的?
“我看他就是矫情!”
斐墨这个铁憨憨在一旁傻笑道:“呵呵,可不就是矫情么?”
邢娘子立刻一巴掌将这个憨憨糊墙上去了。
金芷铃无奈:“算了,邢嫂子去再熬一碗药吧,我来喂他。”
话音刚落,邢娘子就满面笑容的不知从什么地方又端出来一碗药放在她的手上。
“那就劳烦姑娘了。”
金芷铃:……
咱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们六王府的套路!
好吧,既然药已经在手,那就喂吧。
认命的端着碗再次走进房间,不等她坐下,原本病怏怏的龙君睿救已经背靠这床架坐了起来,好整以待的看着她。
金芷铃顿觉无语。
挨着床沿坐了下来,金芷铃舀起一勺汤药递到他嘴边:“喝吧。”
某人却眉头轻皱:“烫,吹吹。”
金芷铃:……
吹凉了再次送他嘴边,这厮这才张嘴吞了下去。
就这样,金芷铃慢吞吞的为了他三四勺之后,忽然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拉丝的粘人,心头一阵燥热,险些手一抖将手里的碗打翻。
“咳!这药……苦吗?”
脚趾尴尬的餐点没在地上扣出个三室一厅的金芷铃开始没话找话。
“不苦,你喂我的药是甜的。”
某人不仅眼神拉丝,嘴巴也像摸了蜜糖一样。
卧槽!
你不是冷面阎王,向来言辞犀利的吗?
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撩?
金芷铃心里的小鹿如同的打了鸡血一样,开始狂奔乱跳。
“是吗?本来我还想着等你喝完药给你块姜糖甜甜嘴,现在看来蓝光兄是不需要了。”
龙君睿目光一顿,随即莞尔笑了起来,伸手抢过她手里的药晚一饮而尽。
金芷铃正诧异。
这不是能自己干脆的喝药么,为啥还要咱喂?
可她还没想完,龙君睿便长臂一声,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拖到自己的面前,狠狠地问住了她的嘴。
“什么糖都不如这个好吃。”
炽热旖旎的亲吻中,他呢喃道。
金芷铃瞬间上头。
只觉得两片带着微苦的温润唇瓣,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网住了似的,叫她无从挣扎,只能随着他不断的沉沦。
很快,卧室里的温度似乎高了几分,两人的呼吸也逐渐有些紊乱。
龙君睿手紧紧勒住她的腰,就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心里一般。
“爷,我们好像忘了一个人……”
两人正忘情时,斐墨那粗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随着说话声音越来越近,到了床边却嘎然而知。
斐墨这个铁憨憨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相拥而吻的两人,好奇的歪着头:“爷,你做啥呢?”
金芷铃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纵使往日她的脸皮再厚,此刻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喂、喂药!”
心虚的随口解释了一句,她站了起来仓皇的逃出房间,只剩下龙君睿铁青着脸和这个铁憨憨大眼瞪小眼。
铁憨憨:“啊?这样喂药难道药效会更好一些吗?”
龙君睿:“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