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铃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里只有一片半人高的芦苇,并没有看见玄奕。
“他为什么要在河边等我?有什么话他怎么不过来的对我说?”
看着女人再明显不过的假哭,金芷铃根本不信紫藤说的话。
紫藤咬了咬下唇。
“是、是我越奕公子去那里说话的,我只是……想问问他家中可有婚配,可是奕公子却没有回答我,还叫我来叫姑娘你过去。”
金芷铃垂眼想了想,终于还是站了起来朝着她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好吧,那我去看看。”
她似乎走得很着急,甚至错过了紫藤嘴角勾起的阴险笑容。
这个小贱人终于要死了,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
她将被那只可怕的猪婆龙撕成碎片,然后带着她的残渣一起沉入湖底!
紫藤心里狂喜,恨不得现在就飞鸽传书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个人。
见金芷铃快走到那只猪婆龙所在的地方,她悄悄的跟了上去。
金芷铃来到紫藤所指的地方,拨开芦苇草丛,却只看见一只浑身泥浆,狰狞的猪婆龙静静的躺在那里。
心中一惊。
好家伙!
原来这里有鳄鱼!
那女人竟对自己动了杀机,哄骗咱过来喂鳄鱼!
金芷铃一边想着,一边屏住呼吸转身正要离去。
谁知,身后忽然飞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狠狠地砸在鳄鱼的头上。
鳄鱼迅速的扭过头来,一双泛着凶光的眼睛正和金芷铃对上。
金芷铃惊出一身白毛细汗。
这鳄鱼连头带尾大约两个人那么长,身上的甲片一个就堪比金芷铃的拳头那么大,长长的嘴上露出锋利的牙齿,就像一把锯子一样骇人。
被石头砸了一下的鳄鱼一扭头就发现了一个活物,于是迫不及待的开始往金芷铃这里爬了过来。
金芷铃扭头就要走,刚跑了没几步就 撞到了身后,躲在草丛里的紫藤。
“贱人,你的死期到了!”紫藤咬着牙阴恻恻的笑着,然后伸手将金芷铃往鳄鱼的方向重重的推了一把,“你去死吧!”
金芷铃心里咯噔了一下,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脚下一个巧劲,竟借着她推势和她原地掉了个儿!
紫藤本能的尖叫了起来。
原本应该金芷铃摔倒在地的,现在变成了紫藤垫底,金芷铃压在她身上,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眼看着鳄鱼逼近,金芷铃索性看着身下尖叫不已的紫藤,坏笑道:“要死你自己去死吧,我就不奉陪你了,武安!”
紫藤一愣,甚至忘了挣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金芷铃。
“你、你知道我是谁?”
“呵呵,这段时间还真是为难你了!”
金芷铃狠狠地讽刺道。
紫藤正要问“你究竟怎么认出我来的”、
转眼那只鳄鱼就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杀到面前,对着两人张开血盆大口。
她吓得吧嘴里的话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刺通了金芷铃的耳膜。
“闭嘴!再叫就让你变成它的点心!”
金芷铃一边恼怒的呵斥着她,一边急中生智操起手边的烂泥石头朝鳄鱼的眼睛上丢过去。
鳄鱼浑身坚硬,只有眼睛脆弱。
被她的石头砸中,嘶吼了一声停了停脚步,甩了甩头。
为自己争取了一些时间,金芷铃借机从紫藤,哦不,武安郡主身上爬了起来,正欲转身好心把紫藤也拉起来时,看见那只鳄鱼已经甩掉了眼睛上的泥巴和石头,再一次张开了嘴。
“金芷铃,别丢下我,求求你救救我!”
武安吓得大哭起来。
刚才她被金芷铃狠狠的压在身下,腰和腿都被地上的石子磕破,隐隐作痛,根本使不上劲自己爬起来。
如果金芷铃见死不救,不拉她起来的话,她就死定了!
她可不想被这条又丑又恶心的猪婆龙咬死!
金芷铃见鳄鱼的嘴几乎已经要抵到武安的脑袋了,终究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惨死在自己面前。于是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可是令她没想到是,只在这短短一秒的时间,这女人脸脚跟都还么没站稳,就恩将仇报,竟又想反手把她推向鳄鱼。
呵呵!
咱可不是圣母,好心只有一次,你既然存心找死,那咱就成全你!
金芷铃目光中飞快闪过一丝凌厉,原本抓着她的手突然间就送开了。
下一刻,武安郡主的身子又重新坠了回去,正好被鳄鱼狠狠地咬住了肩膀。
“啊啊啊……”
一声歇斯底里一般的绝望狂叫,武安郡主的半边身体迅速被血染红,人也昏死了过去。
这条鳄鱼大约很贪心,咬着嘴里的还不够,还想把金芷铃这个剩下的活物也一并捕获。
它一甩头将已经一动不动武安郡主甩到一边,又带着贪婪的目光向着金芷铃爬了过来。
金芷铃急忙转身,却被鳄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咬住了裙摆。
金芷铃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鳄鱼趁机铺了上来,对准她的脖子张嘴就咬!
“姑娘!”
嗖嗖!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两块石头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风分别击中鳄鱼的眼睛和嘴。
玄奕和斐墨的身影分别出现在草丛附近。
斐墨一手提着刀,一手又那起了一块石头朝鳄鱼扔了过来。
“姑娘别怕,我们来救你!”
鳄鱼吃痛,立刻舍了金芷铃朝着斐墨的方向扑过去。
玄奕趁机脚尖一点飞身过来将金芷铃飞身上了附近的一颗大树。
金芷铃松了口气。
终于安全了。
这次往下看去,却又被斐墨和鳄鱼之间凶猛的厮杀所惊到。
“斐副将小心!”
劫后余生的金芷铃心提到了嗓子眼。
斐墨却轻轻一跃,跳到了鳄鱼的头上一边举刀狠狠地砍向鳄鱼一边哈哈大笑道:“姑娘放心,小菜一碟!你就瞧好吧!”
玄奕也安慰她道:“这样的畜牲以前他们行军打仗的时候杀的多了,放心,他能做那混蛋的副将一定也是有些真本事的,那畜牲伤不了他。”
斐墨在下头一边灵活的闪躲着鳄鱼的攻击,一边时不时的抽冷子往鳄鱼的头上、背上砍上几刀,没过多一会儿,鳄鱼的脑袋已经被他砍的鲜血淋漓,巨大的身体虽然还在挣扎,但终究抵不过失血过多,最终轰然倒地。
一身是血的斐墨站定,大刀扛在肩上朝着树上咧嘴一笑道:“瞧!姑娘我不是吹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