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一脚踹向角落混混的胸口，蹲身冷眼:“是谁让你们抓她？”
混混此刻满口含血，说话时唾沫和着血水糊得嘴角都是。
他吞了口唾沫，强硬挤出一笑:“不……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随即竟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朝阿湛挥过来。
刀还未沾血，只听混混一声痛苦嚎叫，整只手被钢管打落在地，“咣”一声，刀飞到一旁。
阿湛踩住他的手，狠狠往下踩，混混的哀嚎渐渐失力，再也挣扎不起来。
“放过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打死我……”
阿湛拾起落地的刀，一手抓着他的脑袋，一手高高举起:“你刚才碰过她了？”
“没有……没有……我没碰过，不是我……”
“不是你？”阿湛静静听他求饶说完，语气极其平静地松开他的头发。
混混甲见他站起身子，以为他信了，不会再有动作。
阿湛猛地持刀挥下，刀尖插入掌中:“不是你那他妈的是鬼啊！”
随着一声痛嚎，混混甲脸色煞白，青红暴起，掌中的鲜血碎骨汹涌，呜咽失声。
“他……他碰过……他打的针……”混混甲面容痛苦扭曲，血汗相黏，指着刚才被钢管打断四肢的混混乙。
混混乙咆哮:“你他妈的都到这个时候还要拉上我！”
“你找他……你找他！”他指着混混乙，不断求饶，祈求放过。
阿湛拔出刀尖，走向混混乙，他老早就磕头求饶:“别别……别杀我，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求你放过我！”
阿湛扔下钢管，“铿锒”一声落在混混乙耳边，抬起脚往他头上踢去。
“你知道不早说！”
阿湛连踹好几脚，把他踹得头破血流，不成人形。
混混乙倒地不起，眼睛睁着一条缝，蜷缩在阿湛脚边，目光祈怜，求他大发慈悲。
“说！”又踹一脚。
混混乙:“他，他说我们抓到那婊……那女孩就和他联系，事成之后把视频发给他……”
“然后呢！”
“没……没有然后了啊……”
继续踹头:“没有然后！没有然后你不说！”
混混乙:“我……我有联系方式，我有联系方式！”
混混乙说他们会把视频发到这个号码，因为那个人从来不和他们电话联系，也不知是男是女。
阿湛让他们和那个人联系，说要见一面才把视频给他，混混乙照做。
混混大哥从后备箱滚落:“你们！你们他妈的怎么能这么不讲义气……把别人供出来！”
“义气？”阿湛转身抡起钢管，他都忘了后备箱还有个人。
“义气！义气！”连着两棍把他打昏死过去。
阿湛丢下钢管，甩开手上的血珠，擦到晕死过去的混混大哥身上。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神色平静:“喂……警察局吗？我要报警，这里有人拐卖女孩……”
他从混混身边走过，混混就跟见了阎王一样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阿湛用干净的手背抱起虞梦:“姐，怎么样？”
虞梦脑袋低垂，浑身烫得跟火炉一样。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这一声质问，不怒自威。
“打了针……打了针……”混混满脸惊恐，供认不讳。
阿湛一脚踹到他的头顶，从耳朵踩到脖颈，脚底都是血的印子。
“医院……阿湛…去医院……”
低声哄:“好好……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去。”
虞梦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药物，是坊间制作的类似春药的药水，医生及时治疗，她现在已经完全清醒。
警察来医院，在确认受害人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做了详细笔录。
那条道上没有监控，但在他们把虞梦强行带走的后巷路口有一个监控，确认是他们三个抓的人。
那几个混混是某个道上组织里的人，被打成这样也是警察没有想到的。
虽说打得确实有点狠，但也属于正当防卫，他们也查了阿湛是一中的三好学生，男孩子有点自卫术很正常。
警察走后，虞梦伸手，阿湛也把头低下来让她摸。
“有没有受伤？”
阿湛摇头。
她刚才昏昏沉沉间也没看清具体情况，只知道现场情况应该非常血腥。
“姐姐怎么会被他们抓走？”
虞梦偏过头，今天中午有人冒充秦枝约她出来见面，她还没看见人在哪就被那三个混混捂嘴拖走。
听他们的意思是要拍裸照交给谁，然后就能拿到一笔钱。
不过虞梦醒得快，跑出去的时候还把那两个看门的混混给打了，只是之前没感觉到身体异样，察觉不对劲才躲在车底下。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她下意识打的是阿湛的电话，让他报警，结果没想到他单枪匹马就过来了，家里到这的距离还是挺远的。
脸不红，心不跳:“我刚好在附近。”
她也没问具体原因，只觉得是万幸，这种事落在任何一个女孩身上都非常可怕。
“姐姐放心，我会帮你把那个人找出来。”
“你可千万不能把人打死了。”
打人也要有限度，见血实在是太严重了。
“这次是例外，他们伤害你，是他们活该。”
阿湛又温声道:“而且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是为民除害。”
虞梦被这句“为民除害”惹笑了，躺在病床上笑得胸腔发颤。
阿湛迎着虞梦的笑意勾勾唇，眼底浮现一丝柔软，脸颊枕在虞梦的手臂上，像一只乖巧的小狼崽。
那三个混混被阿湛绑在他们自家仓库里，嘴里塞着抹布，呼吸困难。
混混按照阿湛说的话约那个人晚上见面，此刻也差不多到点，阿湛拿了条麻绳把三个人绑在一起。
他冷冷丢过一个眼神，三个混混瞬间安静如鸡，看他出了门。
阿湛到了约定地点，看见那个背影高挑纤瘦，穿的应该是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帽子，从后面看不出是谁。
他悄声绕到那个人的背后，那人竟毫无察觉。
阿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很矮，只到自己肩头。
“废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尖利愤怒的女声出口，一个巴掌即将转身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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