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到代号后夏布利就跟着琴酒打下手，身为团队成员现同住一栋别墅。
客厅的灯光被刻意调暗，投影仪在墙面上投下一张模糊的监控照片——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码头，身后跟着四名保镖。
“目标：濑户健一。”琴酒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刀，缓慢地切割着空气。
他站在投影前，银发垂落，黑色风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一道陈旧的疤痕，懒散的模样，也只有完全放松时才有。
程夏坐在沙发边缘，双手放在膝盖上，指甲无意识地抠着作战服的布料。
「军火商，最近在私下交易一种新型病毒，疑似组织研究泄露。」
投影切换，显示出一张模型图，以及一栋酒店的3D空间图。
“属于你的任务很简单。”
琴酒转过身，绿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某种夜行动物的瞳孔。他走向程夏，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今晚23:30，横滨港7号酒店八楼。濑户会和一个买家碰头。”
他停在她面前，从风衣内袋掏出一部特殊改造过的手机，扔到她腿上。金属的冷意透过布料渗入皮肤。
“到时候用这个联系，你的角色是诱饵。”
程夏抬起头。
琴酒的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忍的弧度。
“十六岁的失足少女，穿着校服，最好再带点伤。”
他伸手，拇指擦过她的下唇，力道微重，刚好让她尝到一丝血腥味。
“让他们主动带你进去。”琴酒语气暧昧，眼神像是满意地看一只漂亮的宠物。
“又是这套…”程夏有些不满，语气故意带上点委屈，“我学了这么多，怎么总让我做勾引人的勾当？”
说是打下手，但其实程夏从来没真刀真枪的解决过一个目标，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你的角色很重要呀，”琴酒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像在给宠物顺毛。“没有你我们怎么知道具体房间？”
酒店电梯是刷卡制的。
——
横滨港的夜风带着咸腥的气息。
程夏赤脚踩在潮湿的码头上，短裙被风吹得微微掀起。她的校服是琴酒准备的——纯白的衬衫，深蓝色的百褶裙，领口的蝴蝶结歪歪扭扭，像是匆忙系上的。
她的膝盖上有新鲜的擦伤，是十分钟前自己用碎石磨出来的。
「目标接近。」
耳机里，琴酒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程夏深吸一口气，故意踢翻脚边的空易拉罐。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码头格外刺耳。
"谁在那里？"
男人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程夏瑟缩了一下，抱着手臂往后退了一步，刚好让路灯的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发抖，"我迷路了……"
两个黑西装的男人走近，手电筒的光直直打在她脸上。程夏眯起眼，睫毛颤动，像是被强光吓到了一样。
"学生？"其中一个男人皱眉，"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我……我和家里人闹矛盾了……"她小声啜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这里好冷，能不能……"
男人对视一眼。程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离家出走的失足少女，惊慌失措，毫无威胁。
完美的猎物。
"跟我来。"较高的那个男人色眯眯的打量，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们帮你联系家人好不好？"
他的掌心很烫，指甲里藏着黑红色的污垢。程夏惊慌失措的摇了摇头，“不，我不想回去…”随便挣扎两下，便装作挣脱不开顺从地跟着对方离去。
「A3入口，两名守卫。」
琴酒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程夏的指尖轻轻擦过裙摆下的匕首——那是她唯一的武器。
——
进了电梯，其中一人刷了卡，静静上行。
“小姑娘多大啦？”拽着她手的高个男生安抚着开口问，“我不联系你家长，还可以给你一个住的地方，怎么样？”
“真的？”程夏怯懦的搅着裙摆，“我16岁了”
电梯门打开，走廊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香水混合皮革的味道。
程夏被拉到其中一间，顺势被推到最里面一扇门，那有一张大床，手腕被其中一名男人扣住。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酒精和腐烂的气息。
"长得不错，"他咧嘴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一会陪我们玩会儿？"
程夏早把房间记下并发给琴酒。
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快速扫视整个格局——这是复试套间，一个很大的客厅，有厨房和淋浴间，六名武装人员，门口站着两个，二楼有个人影正俯视着下方。
濑户健一。
"放开我！"她突然挣扎起来，声音拔高，"我要回家！"
男人一巴掌扇在她脸上。程夏的头偏向一侧，嘴角渗出血丝。突然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但她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裙下的刀柄。
"安静点，小婊子——"
他的话没能说完。
玻璃碎裂的声音炸响，男人的眉心多出一个血洞。他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然后像断线的木偶一样倒了下去。
程夏抬头，看到通风管的栅栏被踹开，琴酒的身影从黑暗中跃下，银发在灯光下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枪声接连响起。
二楼的人影倒下，濑户健一瞪大眼睛，额头上一个黑洞正汩汩流血。
房间里一片死寂。
琴酒走向程夏，靴子踩在血泊里，发出粘稠的声响。他低头看她，枪口还冒着烟。
他伸手，拇指擦掉她脸上的血，"猎物不会主动往陷阱里跳。"
程夏的呼吸急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琴酒的目光落在她攥紧的匕首上，嘴角微微上扬。
他转身，声音飘过来，"记得补刀。"
程夏低头，看到最初抓住她的男人正艰难地伸手去够掉落的枪。
她举起匕首，狠狠刺下。
——
保时捷356A在夜色中疾驰，引擎的低吼像是某种压抑的猛兽。
程夏坐在副驾驶，学生制服上还沾着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把琴酒给她的匕首。刀柄上的葡萄藤纹路硌着她的指腹，触感鲜明。
琴酒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风衣内袋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随手扔到她腿上。
"拿着。"
程夏打开纸袋，里面是四样东西：
1. 一截断指——濑户健一的，戴着那枚她注意过的翡翠戒指，断口处血肉模糊，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火药痕迹。
2.几张照片——现场记录，濑户健一等人尸首。
3. 弄坏的通讯器——耳机外壳裂了，金属边缘还沾着一点她的血，应该是被扇的时候坏的。
3. 一盒草莓大福——便利店最便宜的那种，塑料包装上贴着打折标签。
她盯着那盒甜点，睫毛颤了一下。
前几次出任务路过一次甜品店，她随口一提，想尝尝草莓大福是什么味儿的。
琴酒没看她，目光依旧盯着前方的路，但嘴角微微扯动："别多想，只是顺路。"
程夏拆开包装，咬了一口。奶油馅甜得发腻，混着嘴里残留的血腥味，形成一种古怪的滋味。她咽下去，喉结滚动，舌尖不自觉地舔过唇角沾到的糖粉。
琴酒突然踩了刹车。
红灯刺目的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一层血色。他转过头，绿眼睛在暗处像淬了毒的翡翠。
"过来。"
程夏还没反应过来，琴酒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向自己。他的力道很大，指节硌得她生疼，但下一秒，他的拇指已经擦上了她的耳后——那里还残留着血渍，黏腻的触感在皮肤上干涸。
酒精棉的刺鼻气味弥漫开来。
琴酒的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惩罚性的力道，擦得她皮肤发红。程夏屏住呼吸，视线落在他裂开的手套上——皮革的裂口处露出他指节上一道新鲜的裂口，边缘还渗着血丝。
"下次，"他的声音低沉，呼吸喷在她耳廓上，"别让敌人的血弄脏我的车。"
程夏的耳尖发烫，她也才注意到裙摆的一角被血浸透。
仪表盘的灯光映在他的银发上，意外的漂亮。
红灯转绿。
琴酒松开她，重新握上方向盘。程夏坐回去，指尖捏着那枚草莓大福的包装纸，塑料发出细碎的声响。
保时捷再次启动，窗外的霓虹灯光流窜而过，像一场模糊的梦境。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琴酒好感度+5】
【当前好感度：45/100】
程夏垂下眼，将剩下的草莓大福塞进嘴里。
甜得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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