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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南栀离开后再也没见到朱志鑫的身影,偌大的酒吧重新变得平和,她兴致缺缺回了家。
窗帘后的光微乎其微,她终于想起要藏起那双婚鞋。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张极找不到这双鞋,是不是就不能带走她…
她摩挲着一颗颗饱满的银色碎钻,那是手工一颗颗沾上的。
她把鞋子藏在床底,另一只却藏在窗帘后。
她没有伴娘,明天不会有什么接亲游戏,也不会有人堵门搞得一身狼狈。
张极的两位伴郎,是他自幼玩的不错的玩伴,一位余家小少爷,一位是他小叔家的弟弟,和舒南栀年纪相仿,几人打过几次照面,舒南栀和他们不熟。
但在这种圈子内,几乎所有人都传过她的谣言,即使不知道真假。
即便舒南栀在旁人眼里那么差劲,张极还是义无反顾的娶她,可见用心极深。
只是她今晚没见到左航,这么晚了他夜不归宿会不会出什么事。
南栀:[哥哥你去哪了,真么晚不回来。]
几乎是秒回,舒南栀灭屏手机的前一秒收到他的消息。
一条疯狗:[我妈的墓碑前。]
大晚上左航在墓园里,舒南栀只觉得心生一股寒意,几乎是下意识手颤抖着拨通了电话。
舒南栀“这么晚去墓园你疯了,不害怕吗?”
对面电话传来醉醺醺的声音,软糯的不像话。
甚至不太像左航能发出的人声。
左航“为什么要害怕,我又没做亏心事。”
舒南栀“怕鬼是人之常情,那里晚上阴气重,你一个大男人在阳刚也受不了。”
左航说的好像她做了亏心事似的,明明只是明要结婚了,何必这么苦大仇深…
左航“舒南栀,这里没有鬼,我妈会保护我的…”
对面传来浓厚的鼻音,她听见这句话愣住了。
舒南栀“你喝酒了?用不用我去接你?”
左航“我没喝酒,我清醒得很,我就是哭了而已。”
舒南栀觉得他有些可爱,哭了这种事也可以坦荡的说,转眼却又觉得落寞。
左航母亲的死和她躺在病床上的妈妈有关,这一点不能更改所以他更明白他的痛苦。
远远望去母亲是一座矮矮的坟墓,想用脸颊贴贴她的额头,感受到的只有坚硬的石碑,想听听记忆中温柔的声音,传入耳朵的只有冷风刮过石头的呼啸…
她想象不到母亲的离去,却忘记这种生活左航过了十余年,却一刻也没有停止对舒南栀妈妈的治疗。
听筒里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地阐述了一切。
左航“其实我有点害怕…怕我妈不原谅我…怕她怨我没替她报仇…”
左航“我今天是来道歉的,我对不起她,我爱上仇人的女儿,我喜欢你,有时候想折磨你妈,想拔了她的氧气管,想让你和我一样受苦却总是手下留情,因为我不想让你没有妈妈。”
左航“纵使我在可怜,我还有我爸疼我,你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妈。”
左航“所以我想替你撑腰。”
左航“但我好像搞砸了。”
左航“我为什么就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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