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实验室里,林知鸢对着显微镜皱起眉头,培养皿里的细胞样本总在关键时刻出现异常。身后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白大褂下摆带起一阵消毒水混着雪松的气息。
“需要帮忙吗?”清冷的嗓音惊得她差点碰倒试剂瓶。顾沉舟摘下防护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实验数据,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敲击,“把温度参数下调0.5度试试。”当细胞开始呈现理想状态时,林知鸢才发现他胸前的工牌——神经科学研究所副研究员。
深夜的自习室,林知鸢再次偶遇顾沉舟。他面前摊着厚重的文献,手边却放着本《宋词三百首》。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推来杯温牛奶:“熬夜对身体不好。”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侧脸,林知鸢看见他书签上写着“人生若只如初见”。
项目汇报会上,林知鸢的演示文稿突然崩溃。就在她手足无措时,顾沉舟默默接上电脑,流畅地展示起优化后的方案。台下掌声雷动,他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淡蓝色的丝带——正是她昨天落在实验室的发饰。
平安夜,林知鸢在研究所天台找到顾沉舟。他倚着围栏,手中握着她丢失的实验记录本,扉页夹着张电影票根。“其实,”他摘下眼镜,露出温柔的眼眸,“从你打翻染色剂的那天起,我的实验数据里,就全是关于你的变量。”远处烟花绽放,林知鸢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他说出的那句:“林知鸢,我们的故事,能从这个方程式开始吗?”
暴雨如注的深夜,林雾攥着刚完成的设计稿狂奔在老街巷,积水溅湿裙摆。转角处,她与一个怀抱黑色琴盒的男人撞个满怀,设计稿纷飞,如蝴蝶坠入雨幕。
“抱歉!”男人弯腰帮忙捡拾,骨节分明的手指沾着颜料。林雾抬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他穿着破旧的牛仔外套,脖颈处隐约有道疤痕。男人将图纸仔细叠好,从琴盒夹层抽出块干净的布,“擦擦吧。”
后来林雾常在深夜的画室遇见他。他总是坐在角落,专注地在画板上涂抹,画布上是扭曲的星空与破碎的城市。有次林雾偷偷瞥了眼,发现他正在画自己伏案工作的侧影。
“我叫沈星野。”某天他突然开口,将一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放在她手边,“你的设计很有生命力。”林雾这才知道,他是个落魄的街头画家,白天在酒吧驻唱,晚上来画室作画。
当林雾的设计作品获得新锐奖时,沈星野消失了。颁奖典礼结束,她在画室发现了他留下的画——漫天星光下,穿着婚纱的女孩站在画架前,旁边是他歪歪扭扭的字迹:“你就是我追逐的光。”
三个月后的音乐节,林雾在人群中听见熟悉的歌声。舞台上,沈星野抱着吉他,聚光灯下,他的新歌让全场沸腾。曲终,他望向台下的林雾:“这首歌,送给我的灵感缪斯。”
散场后,沈星野带着林雾来到废弃天台。他打开琴盒,里面全是画满她的素描本,最底下压着张演唱会门票。“这次换我追逐你。”他将林雾拥入怀中,远处的城市灯火与星光交相辉映,“林雾,和我一起画属于我们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