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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袖子

查九:亲爱的金斯利小姐

暮色为圣马可广场镀上一层琥珀色的光晕。老管家将骨瓷茶杯轻放在雕花茶几上,氤氲热气中倒映着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合上鎏金笔记本的瞬间,窗外的贡多拉正划过一道忧郁的弧线。

“先生,这次合作谈的怎么样?”

“七十年了。"少年指尖摩挲着茶杯上鎏金的鸢尾花纹,"金斯利家族就像这威尼斯的水,看似温柔,却能蚀穿最坚硬的礁石。”

管家望着少年被夕阳拉长的影子。这个活了百余年的造物,面容永远定格在十七八岁的盛夏。他想起今晨在墓园看见的玫瑰,那些沾着晨露的花朵,与眼前人一样带着永恒的假象。

他颔首,又问道:“您那位夫人…怎么样?”

“美人迟暮。”少年轻咳一声,“想来她已经99岁了,年事已高,不知道再过几年会怎样……我这位名义上的夫人,此刻怕是正在某处咒骂这段荒唐的婚约。”

“先生,生老病死,这是人之常情。若有一天夫人去世了,还请您节哀顺变。”管家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少年。

“我知道。”他起身走到窗前,“七十多年前,本就是因利益绑定才立下的婚约,我和我这位夫人有名无实,自然并无感情,何谈悲哀。只是惋惜…惋惜她为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蹉跎一生。多讽刺,我们这些不死者,偏偏最擅长为活人演葬礼。”

“先生也不必这么想…”管家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窗外远处却传来音乐的声音,“这乐声…哦,今天是威尼斯这边的古典音乐节。”

少年看了看圣马可教堂的方向,随后转身吩咐道:“叫人备好贡多拉,我往反方向转转,不用叫人跟着,我自己去。”

管家颔首,连忙下去吩咐。

贡多拉划过幽蓝水道时,月光正在两个少女的酒杯里摇晃。伊丽莎白的红唇印在玻璃杯沿,像中世纪手抄本上未干的朱砂。而Hwang浸在水中的手指正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她的裙摆在水面绽开,宛如一朵将谢的睡莲。

“早知道文森特不来,我也不来了。”伊丽莎白和Hwang任由那一支小小的贡多拉漂在水面上,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乐声,“我也该料到的,文森特是个喜欢爽约的怪家伙。”

Hwang笑着吸了一口可乐:“可能是漂亮妹子太多,乱花渐欲迷人眼,文森特就被迷住了呢?”

“那个骗子此刻大概正躺在某个吉普赛女巫的棺材里…好在我不介意。”伊丽莎白忽然倾身,指尖挑起Hwang的下巴,“不过倒是你,我亲爱的海妖小姐,该找个情人来打发这漫长的永夜了。”

“我在想…我们已经来了这么偏的地方,人们又都去了音乐节,我是不是也可以下水游一圈?”Hwang的手已经不安分的放进了水中,“我真的太久没有在野外下过水了。”

伊丽莎白看了看四周,夜幕低垂,能见度很低,两人所在的水域已经远离了建筑群,而远处离两人最近的屋子也黑着灯,似乎人们都已经去了教堂那边的音乐节。

“貌似是这样,那你的确可以下水逛一圈了。”伊丽莎白接过Hwang褪下的半身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金斯利小姐,快去吧,我给你放风。”

话音刚落,Hwang已经跳入了水中。她的鱼尾划破月光,鳞片闪烁着哥特教堂彩窗的碎光。她们的笑声惊起一群白鸽,羽翼掠过远处某扇亮着灯的窗。

“哦天啊,我已经多久没有在海里游过泳了。”Hwang下水后,趴在贡多拉的边缘,笑着和伊丽莎白说话,“你要不要下来?”

“算了吧,我怕我淹死。”伊丽莎白翻了个白眼,却不忘捏起一颗葡萄喂给Hwang,“晚上是不是水里有些冷?”

“其实还好,我觉得都还好的话,你就更不怕冷了。”Hwang控制着自己的双腿在水中一点一点变成鱼尾,“你看,我都没淹死呢,高贵的伊丽莎白·霍华德小姐怎么会被淹死。”

伊丽莎白笑着用手绢扫了下Hwang的额头,笑骂道:“你这恶鬼,我们是一个品种吗?”

“哦~不是一个品种。”Hwang钻入水下,推着贡多拉向前游去,速度之快引得伊丽莎白尖叫:“Hwang你这恶鬼,别再推了,我要吐了!”

Hwang这才停手,从新趴回贡多拉的边缘:“怎么样,是不是速度与激情?”

“你怕不是撒旦。”伊丽莎白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我要告诉金斯利夫人。”

“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拿我母亲压我?”Hwang摊开手,又看向那串葡萄,示意伊丽莎白投喂她,“要是文森特在水下,你即使知道自己会淹死也会下水的。”

伊丽莎白捏了几颗葡萄堵住Hwang的嘴:“是是是,文森特在水下能显出腹肌,你有也行啊。”

“深柜姐。”

“我这是见色起意好吗?”伊丽莎白一把拿过Hwang的可乐喝了一口,“你为什么会喜欢喝这些东西,作为一个混血吸血鬼,居然不和血浆?”

“我哪知道为什么,老爸的基因太弱了吧?”Hwang怂了怂肩膀,“拉我上来。”

伊丽莎白将Hwang拉上了船,看着Hwang的鱼尾鳞片在月色下闪闪发光。

“你这大尾巴怪好看的,蓝色的,像一块大果冻。”她伸出手戳了戳Hwang的鱼尾,“不知道好不好吃。”

这次轮到Hwang来翻白眼了:“你想吃就试试,水煮红烧都可以,别忘了撒把葱花,味道刚刚好,说不定吃完你还能永生不老。”

两人说笑间,伊丽莎白却忽然回头看去,然后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Hwang的尾巴上。那件风衣刚好将她的尾巴盖住,只剩一点尾巴尖露在外面,不过聊胜于无。

Hwang也向伊丽莎白看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艘贡多拉已经离两人越来越近。

“你是什么人?”伊丽莎白警觉的站起身来问道,“这位先生,你不去音乐节来这里做什么?”

那艘贡多拉停在大约一米远的地方,穿上坐着一位男子,金发碧眼,穿着西装,一头金发在月色下有着柔和的光,年轻、英俊、清瘦,美的雌雄莫辨,而他西装口袋里的怀表时针永远停在七十年前的某个午夜。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音乐节呢?”男子反问道。

他的目光落到了Hwang的身上,月色下的少女浑身湿透,从腰间往下盖着一件大衣,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湿的透亮,在微薄的光线下,曲线若隐若现。棕色的头发湿哒哒的落在肩颈处,发梢在锁骨处流下几行水滴,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警觉的看着他,与他对视之时似乎万物寂静。

“我们不喜热闹。”伊丽莎白已经拿起了船桨,准备与其拉开距离。

“两位小姐,请不要紧张,我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同道中人而已。”对方冲两人浅浅一笑。

Hwang清了一下嗓子,开口道:“既然先生也不喜热闹,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说罢,她看向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也冲对方礼貌一笑,道了一句“告辞”,便撑船离开了。

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Hwang裹着睡袍窝进羽绒被里,发梢滴落的水珠在亚麻床单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伊丽莎白斜倚在床头,指甲划过杂志上划船运动员的腹肌特写。

“说句实话哈,那个划船男蛮帅的。”伊丽莎白笑道,“就是有点瘦。”

“能比你收藏的弗拉芒油画更耐看?”Hwang啃着苹果,果肉断裂的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他是个人类而已,帅不帅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月光透过纱帘,在她锁骨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说到这里,伊丽莎白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摩挲着颈间的金质吊坠,机关打开的"咔嗒"声像某种封印被解除。照片里的男人有着与她如出一辙的金发,只是眼神温柔得多——那是在165岁时选择永眠的戈登·特蕾莎·霍华德,在黑白相纸里永恒地微笑着。

“你还记得戈登吗?”

“你哥哥?”

“他爱上人类女孩那年…”伊丽莎白的尖牙伸出,无意识刺破了下唇,“我笑他活成了哥特小说里的悲剧男主角。”血珠滚落在相框玻璃上,像一颗未完成的泪滴,“可当他抱着那具苍老的躯体走进正午的日光里时,我才明白...”

“是啊…现在算起来,他也该有二百多岁了。”Hwang有些惋惜。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却死在了165岁。”伊丽莎白叹了口气。

两人在静默中听着古董座钟的走针声——这对长生种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对戈登却是整整一生。

“他死的时候,我52岁。我向往死亡,我知道那是解脱,没有人想活这么长时间,但我又那么自私,想让身边的人多活几百年,而且活的精彩漂亮、活的幸福圆满。”伊丽莎白放下手中的杂志。

Hwang刹那间的沉默,其实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可他守着那女人过了一生,那女的死后,他也跟着去了,去的那么残忍。整个身体暴露在阳光下,直到灰飞烟灭。”伊丽莎白回想到哥哥的死状,眼泪充满了眼眶,“我很想他。”

“逝者已矣,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是,不能重蹈覆辙。”Hwang为伊丽莎白拿来纸巾擦拭着眼泪。

“记得我们在那不勒斯见过的日光仪吗?”沉默中,Hwang突然说,“人类用它在瓶子里收集阳光。”她轻轻握住那个吊坠,“我们活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把值得的瞬间都装进这样的容器里?”

伊丽莎白“啪”地合上吊坠,不见了踪影。楼下的游戏机突然传来通关音效,像素光芒透过门缝在地板上跳动。当Hwang沉入梦乡时,吸血鬼正对着屏幕疯狂按键,把所有的哀伤都发泄在虚拟世界的怪物身上。

晨光染红别墅的尖顶时,伊丽莎白终于放下手柄。她来到卧室,坐在Hwang的身边,却忽然听到她在梦中呓语,伊丽莎白听了一阵,感觉她好像在梦中与那位划船的年轻人对话。她看着她在睡梦中勾起笑容,就像戈登消散前最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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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仰头,这样显得脸大。”叹息桥下,Hwang的指尖在相机取景框上轻叩,声音融进贡多拉摇晃的韵律里。伊丽莎白的下颌在夕照中划出一道鎏金弧线,黑色波点裙摆与运河的涟漪共振,发丝间游动着最后几缕威尼斯阳光,美的让人窒息。

叹息桥的阴影如天鹅绒幕布垂落,将画面分割成明暗交错的诗节。取景器里,Hwang看见自己的白裙倒影浮现在伊丽莎白身后的水面上——两种不同的美丽在此刻重叠,一个似拜伦笔下的希腊雕像,一个如普鲁斯特记忆里的碎花信笺。

当快门声惊起水面的磷光时,远处传来木桨划破镜面的声响。

正当两人欣赏相机里拍下的照片时,一道声音响起:“又见面了,两位小姐。”

少年站在镀金暮色里,西装翻领别着枚蓝宝石领针,光芒与Hwang昨夜隐匿的鳞片如出一辙。

两人转过头去,发现是昨夜在海湾遇到的那位年轻的少年,他的突然出现如此恰到好处,仿佛某部新现实主义电影精心设计的转场。此时他正坐在快艇上,身后的仆人拿着他的外套。

“这夕阳…”Hwang的问候飘在暖色调的空气中,尾音被远处教堂钟声接住。

少年身后仆人手中的羊绒外套——那不勒斯裁剪,袖口磨损处露出1890年代的丝绸内衬。

“好巧,你也是来拍夕阳的么?”Hwang心情正好,又不似昨晚那般慌乱,笑着应道,“叹息桥的夕阳很美。”

“并不是。”少年摇头时,游艇飘过某扇亮灯的窗,暖黄光线在他睫毛投下栅栏般的阴影“我在利多岛约见了故友,正准备过去。”

Hwang看了伊丽莎白一眼,又笑道:“那就不耽误先生了,有缘再见。”

对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吩咐开船,然后对两人说了声:“再见。”

道别时伊丽莎白捏了捏Hwang的手心。

她们的贡多拉与少年的快艇背向而行,水痕在运河中央交织成模糊的十字。有钢琴声从某家临河咖啡馆溢出,弹的正是一首《绿袖子》。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伊丽莎白忽然笑了出来:“宝贝,这男的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是是是,你看谁都像对我有意思,就不知道路边的狗看我一眼,你会不会觉得它对我有非分之想呢?”Hwang没好气的把相机递给伊丽莎白,“时间也不早了,你定的餐厅在哪?”

“那很巧了。”伊丽莎白眉开眼笑,“Hotel des Bains下面的餐厅,我们可以晚上直接住在这里。”

“《魂断威尼斯》里那家酒店?”Hwang眼睛亮了亮,“我还觉得这个男的有点面熟,原来是很像《魂断威尼斯》里的美少年塔齐奥!”

伊丽莎白神秘莫测的抛了个媚眼给Hwang,不再说什么,只是吩咐仆人开船。

两人先回到别墅,洗换了衣裙,尤其是伊丽莎白,将头发盘起,画上精致的妆容,连香水也没忘记喷上。

“你收拾的这么漂亮…难道是文森特要来?”Hwang穿着浅绿色的禅意纱裙慵懒的靠在梳妆台边整理着自己叠戴的长珍珠项链,“我的预感不会出错吧?”

“还是你了解我啊小甜心。”伊丽莎白穿着的黑色裙子很好的勾勒出她的腰身,深蓝色坠着白色刺绣的披肩还是两人一起在伊朗游玩时买的,“怎么样?好看吗?”

“太迷人了。”Hwang拿起一旁的口红递给她,“准备好把文森特迷倒吧~”

两人笑闹着离开了别墅,上了游艇。

晚风和海浪,威尼斯的灯火星星点点,远处传来不知哪个酒馆流出的曲调,男女的欢声笑语。游艇在Hotel des Bains的码头停下,有仆人扶着两人下了船。

远远的,伊丽莎白就看到了文森特,并向他招手:“Darling!”

她跑向他,扑进他怀中,被他稳稳接住。

“好久不见,亲爱的。”他刮了刮伊丽莎白的鼻梁,又看向走来的Hwang,“也好久不见,金斯利小姐。”

”伊万斯少爷,别来无恙。”Hwang与文森特握了握手,“替我向伊万斯先生和夫人问好。”

文森特爽朗的笑着:“会的,也代我向金斯利夫妇问好。”

“说实话告诉我,前几天是不是又去见了漂亮美女?”伊丽莎白拽住文森特的领带问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见了,但我们不本就是这样吗?一生那么长,何必拘泥这些。”文森特在伊丽莎白额头上印了一下。

伊丽莎白也是认可这些理论的,毕竟对于吸血鬼来说,一生何其漫长,一生中有几个情人早已无所谓,只要结婚后为对方守身,以前的这些都可以忽略不计。

三人进了餐厅,而一顿饭间文森特和伊丽莎白几乎都在调情,而Hwang则在享用美食,并欣赏着大厅中演奏的音乐。

乐师间歇时,Hwang忽然玩心大起,走向大厅中央的钢琴。

那真是一架极好的三角钢琴,Hwang笑着按下了几个音符,声音没有一丝杂音,脆生生的敲进耳朵。

她坐在椅凳上,摘下白色的丝绸手套,慢慢的弹起了《绿袖子》。当《绿袖子》的旋律在酒店大厅响起时,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漂浮着三个世纪的尘埃,Hwang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起舞。

主旋律又一次重复的部分,身后忽然响起了悠扬的长笛声,然后由远及近,像一缕来自文艺复兴时期的风。那人最终停在了她的身侧,继续吹着长笛,为她伴奏。

一曲罢了,听众沉浸其中,隔了几秒才响起掌声。而Hwang则起身向台下鞠躬敬礼,正欲感谢为她伴奏的人,却发现站在她身后手握长笛的是那位美少年。

“真巧啊。”她笑眯眯的走下大厅中央的弹奏台,而对方就走在她身侧,“没想到先生约见故友的地方就在我们订的酒店。”

对方笑道:“是,我也没想到。”

伊丽莎白迎了上来,拉住Hwang的手:“弹的太好了我的宝贝,也没想到能再在这里遇到这位先生。”

两人对视,微微颔首后,伊丽莎白继续说道:“我刚刚用宝利来拍立得拍了几张很好看的照片,你们两个都出镜了,待会洗出来给你们。”

“好啊,辛苦你了。”Hwang笑道,“快去陪文森特吧。”

伊丽莎白的目光在Hwang和那位美少年之间游走了一瞬,笑容微不可查的又明媚了些:“好,你们先聊着。”

年轻男子与Hwang相视一笑,Hwang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去了大厅外酒店的花园。晚风徐徐,乐声被风吹近,海浪轻轻拍打在沙滩上,中庭繁盛的草木。

“威尼斯真是个让人动心的地方。”Hwang靠在木栏杆上,看着面前如电影中走出的塔奇奥一般俊美的少年,不禁发自内心的感慨。

对方也轻笑着附和,然后又道:“想必如果不会心动,也就不会弹那一曲《绿袖子》了吧?”

两人的视线短暂的交汇,又移开。

“先生说的是。”Hwang笑了笑,“先生的长笛吹的真好,不知道能不能赏光,我再听一次。”

“自然可以。”对方从腰间拿出长笛,在月色朦胧中开始吹奏。

乐声悠扬的回荡在这座水城,环绕着花园中庭的年轻男女。

绿袖子…绿袖子。

是故事中一位身份显赫的贵族男子,深深地爱上了一位普通的民间女子。她知道他的身份高贵,深宫大院,如何能够接近?于是,她选择了逃离。从此以后,他念念不忘,但斯人如梦,再也寻不到她。

此情此景皆如梦,一曲罢辽,两人的视线交汇之时,Hwang挥了挥手。

“谢谢你…我该走了。”她礼貌的笑着,“有缘再见。”

对方并未挽留,只是目送她的背影离开。浅绿色的蝉翼纱裙被海风吹拂。

远处传来伊丽莎白带着醉意的笑声,而贡多拉船夫正在哼唱一首关于人鱼的古老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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