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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前三天，张泽禹的嗓子开始抗议了。
午休时分的音乐教室里，他唱到副歌高音部分，突然卡住，捂着喉咙咳嗽起来。钢琴声戛然而止，张极几乎是立刻从琴凳上站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
"怎么了？"张极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急切。
张泽禹摇摇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他指了指喉咙，做了个喝水的动作。
张极眉头紧锁，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递给他："你练太狠了。"
温水滑过火辣辣的喉咙，张泽禹勉强能出声了："没事...就是有点哑，明天就好。"
张极的表情却更加严肃。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张泽禹的喉结部位，指尖微凉："肿了。"
这个简单的触碰让张泽禹心跳漏了一拍。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看到张极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我早该注意到。"张极收回手，声音低沉，"这几天你每天午休和放学后都在练。"
张泽禹想辩解，但一张口又是一阵咳嗽。张极迅速收拾起两人的东西："去校医室。"
"不用..."张泽禹哑着嗓子抗议，"休息一下就好，离音乐会只剩..."
"三天。"张极打断他，"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到时候一个字都唱不出来。"
张极的语气不容反驳，张泽禹只好乖乖跟着他走出音乐教室。初春的风还有些凉，张极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张泽禹肩上，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
"学长，我不冷..."
"嗓子发炎不能受凉。"张极简短地说，手指不经意间擦过张泽禹的后颈，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校医检查后确认是过度用嗓导致的喉炎，开了消炎药和润喉片，并严肃告诫至少两天不能唱歌。
"两天？"张泽禹急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可是音乐会..."
"可以说话，但尽量少说，绝对不能唱歌。"校医强调道，"否则可能造成声带损伤。"
张泽禹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走出校医室，他低着头闷闷不乐："准备了这么久..."
张极默默走在他身边，突然转了个方向："跟我来。"
"去哪？"张泽禹疑惑地问，声音依然嘶哑。
"天台。"张极说，"那里安静，适合休息。"
天台的铁门通常锁着，但张极有钥匙。推开门，午后的阳光倾泻而下，整个校园尽收眼底。张极领着张泽禹走到一个背风的角落，那里居然放着两张折叠椅和一个小茶几。
"学长经常来这里？"张泽禹惊讶地问。
张极点头："思考的时候。"他从角落的储物柜里拿出保温瓶和杯子，倒出一杯冒着热气的液体，"喝掉。"
张泽禹接过杯子，甜甜的香气扑面而来："蜂蜜水？"
"加了一点柠檬和薄荷。"张极说，"对嗓子好。"
张泽禹小心地啜了一口，温度刚好，甜中带一丝清凉，确实舒服了许多。他抬头看向张极，阳光为学长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此刻显得格外温柔。
"谢谢学长。"张泽禹真诚地说，"不仅带我看校医，还准备这些..."
张极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别说话，休息。"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天台，享受着春日午后的阳光。微风拂过，带来远处樱花树的淡淡香气。张泽禹偷偷观察着张极的侧脸，发现学长似乎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节奏与他们改编的《小幸运》一模一样。
"学长在担心音乐会吗？"张泽禹忍不住小声问。
张极停下手指的动作："担心你的嗓子。"
"我会好的！"张泽禹急切地说，随即又因为扯到嗓子而皱眉。
张极叹了口气："别说话。"沉默片刻，他又开口，"我小时候第一次上台表演，也这样。"
张泽禹惊讶地睁大眼睛——张极很少提起自己的事。
"七岁，钢琴独奏。"张极望着远处的天空，声音平静，"前一天练到手指抽筋，上台时弹错了好几个音。"
"后来呢？"张泽禹忍不住问。
"后来我明白了，准备很重要，但休息同样重要。"张极转向他，"你现在需要的是放松，而不是更多的练习。"
张泽禹抿了抿嘴："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学长花了这么多时间帮我..."
"你不会让我失望。"张极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无论发生什么。"
阳光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格外温暖。张泽禹感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急忙低头喝了一口蜂蜜水掩饰自己发热的脸颊。
"我小时候第一次表演更惨。"他突然说，"幼儿园六一儿童节，我演一棵树。"
张极挑眉，示意他继续。
"结果我太紧张，站错位置，把主角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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