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皈

"到了。"宋亚轩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车已经停在张家大宅前。

"谢谢今天的蛋糕......还有一切。"我解开安全带，"晚安。"

"晚安，张真源。"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生日快乐。"

那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宋亚轩站在父亲的书房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向我微笑。我想走过去，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然后场景变换，我们突然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实验室，宋亚轩脱下衬衫，露出背上大片的疤痕，而父亲站在远处，表情凝重地看着我们......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窗外，天刚蒙蒙亮。下身不寻常的胀痛让我尴尬地意识到——梦里最后，我对宋亚轩产生了生理反应。

"该死......"我冲进浴室，让冷水冲刷发烫的脸。镜子里的我眼神慌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怎么会做这种梦？就因为昨天多喝了几杯？还是因为他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时，我心底那丝不该有的窃喜？

更衣时，我发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支古董钢笔，款式简约优雅。附带的卡片上写着："给才华横溢的你。——Y.X."

笔尖处刻着我的名字缩写，做工精细。这礼物太合我心意了，远比那些昂贵却敷衍的奢侈品有意义。我将钢笔贴在胸口，心跳快得不正常。

宋亚轩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喜好？为什么他时而疏离时而温柔？为什么我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而答案，或许就藏在父亲书房那些上锁的抽屉里。

周六早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我正对着镜子打领带，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我手指一僵——林妙。

"真源？好久不见！"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带着我记忆中的那种活力，"我刚回国，听说你...最近挺不容易的。"

我下意识地望向门口，仿佛宋亚轩会突然出现似的。"嗯，还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一起吃个午饭吗？我有很多事想跟你说。"她顿了顿，"关于...你父亲的一些研究。"

领带突然勒紧了喉咙："什么意思？"

"见面谈吧，十二点，老地方？"

挂断电话，我在床边呆坐了几分钟。林妙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分手后她去了美国读医药学博士。她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研究？

下楼时，宋亚轩正在餐厅看报纸，面前摆着一杯黑咖啡。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衬衫，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那块我一直觉得过于朴素的手表。

"要出门？"他头也不抬地问。

"嗯，跟朋友吃个饭。"我故意含糊其辞，不知为何不想提林妙的名字。

宋亚轩终于抬起头，目光在我过分正式的着装上停留了一秒："重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