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僵住了，但没有躲开。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电流窜动。
"为什么保护我？"我轻声问，"仅仅因为父亲的嘱托？"
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开始是。"
"那现在呢？"
宋亚轩没有立即回答。他转身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
里面是一份医疗报告，上面有我的名字和童年至今的各种体检数据。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后一页的基因分析——我的DNA端粒酶活性被标记为"异常活跃"，与ZX-7受试者的特征高度相似。
"这是什么意思？"我手指发抖，"父亲在我身上也做了实验？"
"不。"宋亚轩摇头，"但你可能遗传了他的某种...特质。ZX-7正是基于他的研究发现。"
我回想起父亲晚年频繁的实验室加班，他书桌上那些我看不懂的研究笔记。他一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进行着危险的探索。
"张明想要的就是这个？"
"部分原因。"宋亚轩收起文件，"更重要的是，你父亲死前把ZX-7的终极配方藏了起来。张明和他的同伙认为你知道位置。"
"但我完全不知情！"
"我知道。"宋亚轩叹气，"所以我一直试图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给你争取时间。"
"时间干什么？"
"找出真相，保护自己。"他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张真源，你父亲爱你胜过一切。他最后时刻最担心的就是你会被卷入这场漩涡。"
胸口突然涌上一股热流。父亲和我之间总是隔着公司、责任和无数未说出口的话。现在知道他以自己的方式在保护我，既温暖又苦涩。
"现在怎么办？"我看向窗外，"张明已经控制公司，我们甚至不能公开露面。"
宋亚轩从背包取出笔记本电脑："先看这个。"
屏幕上是公司服务器的监控画面，显示张明和几个陌生人在我父亲的旧办公室翻找什么。
"他们在我办公室干什么？"
"找这个。"宋亚轩调出另一张图片——一个微型硬盘，"你父亲把它藏在办公室画框的夹层里。我前天晚上刚取出来。"
"里面有什么？"
"ZX-7的最终数据和...你父亲的遗言。"宋亚轩的表情变得凝重，"他预见到自己可能遇害，留下了指认凶手的证据。"
我的心跳加速："是谁？"
"还没完全解密，需要你的指纹和虹膜验证。"
这太超现实了。父亲去世半年后，我们居然要通过他留下的加密信息寻找凶手。而站在我面前的，是他生前最后一个秘密项目的活体成果——一个既非凡又脆弱的男人。
"我们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查看那些文件。"我说。
宋亚轩点头："我已经安排好了。但首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倒出两粒蓝色药片吞下，"稳定剂快用完了，需要回实验室取。"
"实验室？父亲的那个？"
"不，我自己的。"他略显犹豫，"在郊区。但那里可能被监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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