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
宋亚轩摇头："太危险。"
"更危险的是分开行动。"我坚持，"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和你父亲真像，固执得可怕。"
这个笑容让他整个人明亮起来，眼角的小泪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莫名想起醉酒那晚，额头上若有若无的触感——那真的是我的幻觉吗？
"好吧。"宋亚轩最终妥协，"但必须完全按我的指示行动。"
"成交。"
我们等到天黑才出发。宋亚轩不知从哪弄来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车窗都贴了深色膜。驶向郊区的路上，他不断查看后视镜，确认没有被跟踪。
"你经常这样吗？"我问，"躲避追踪，换安全屋，像间谍电影一样生活？"
"只有最近几个月。"他专注地驾驶，"之前还算正常，只是定期去实验室检查。"
"孤独吗？"
这个问题让他微微一愣。沉默良久，他才轻声回答："习惯了。比起实验最初两年，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想象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突然拥有超常能力却不得不隐藏，没有朋友，不能恋爱，过着双重生活...胸口泛起一阵酸楚。
"现在不孤独了。"我脱口而出，"有我陪你。"
宋亚轩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骨节发白。他没有回应，但嘴角微微上扬。
车停在一片废弃工厂区——正是昨天我们逃亡的地方。宋亚轩带我绕到后方一个不起眼的小仓库，输入密码打开侧门。
里面别有洞天：整洁的实验室，先进的医疗设备，还有一面墙的监控屏幕显示着公司、张家大宅等多个地点的实时画面。
"你监视我？"我皱眉看向其中一个屏幕——我的画室清晰可见。
"保护性监控。"宋亚轩走向冷藏柜，"只覆盖公共区域。"
他取出几支蓝色药剂和一套注射设备，动作娴熟地准备注射。我这才意识到他的"药片"只是辅助，真正的稳定剂需要静脉注射。
"频率？"我问。
"通常每周一次。"他卷起左袖，露出手臂内侧的静脉，"最近消耗太快，存量告急。"
看着他给自己扎针，我突然一阵心疼："需要帮忙吗？"
"习惯了。"他推入药剂，眉头都没皱一下，"最早几年每天都要，后来慢慢减少。"
注射完毕，宋亚轩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转，眼中的疲惫感减轻了些。他走向电脑，插入那个微型硬盘。
"准备好了吗？"他严肃地问，"一旦开始解密，可能会看到难以接受的内容。"
我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解密过程需要我的生物特征验证。完成最后一步时，屏幕闪烁几下，然后出现了父亲的影像。他坐在实验室里，面容憔悴但眼神坚定，背景日期是他去世前三天。
"如果有人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已经不在了。"视频中的父亲声音沙哑，"真相是：ZX-7成功了也失败了。它赋予人类惊人能力，但代价是过早消耗生命能量。更可怕的是，有人想把它武器化。"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