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拉开车门，小心地坐进副驾驶。车内的檀香气息熟悉得令人心痛。宋亚轩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微微发白。
"谢谢你来接我。"张真源打破沉默。
宋亚轩只是点点头，发动车子。他们驶入车流，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沉默在车内蔓延，沉重而压抑。
"我们去哪？"张真源终于忍不住问。
"我家。"宋亚轩简短回答，"你的东西还在那里。而且...我们需要谈谈。"
张真源握紧安全带。这场谈话他既期待又恐惧。期待解开所有误会，恐惧听到宋亚轩划清界限的话。
车停在宋亚轩的公寓楼下。电梯上升的几十秒里，两人都盯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谁也没有开口。
公寓还是老样子，整洁得不带生活气息。张真源的行李整齐地放在客房门口，好像随时准备离开。
"坐。"宋亚轩示意沙发，自己则站在窗前，背对着张真源，"要喝什么吗？"
"水就好。"
宋亚轩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一杯，然后在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他摘下墨镜，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这几天也没休息好。
"首先，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宋亚轩开门见山，语气正式得像是商务谈判，"医生说如果再晚十分钟送医..."
"轩哥。"张真源打断他，"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客套吗？"
这个称呼让宋亚轩的表情松动了一瞬。他深吸一口气："好吧，小源。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太复杂了。"
"从你为什么停止找我开始。"张真源直视他的眼睛，"我查过记录，你找了十年，然后突然停止了五年，直到最近两年才重新开始。"
宋亚轩的眉头皱起："你怎么知道？"
"我有我的方法。"张真源苦笑，"毕竟我被训练窥探别人的秘密。"
宋亚轩站起身，走到书柜前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张真源："看这个。"
文件夹里是一份死亡证明——张小源，十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年龄、外貌特征都与他吻合。
"我...死了？"张真源困惑地抬头。
"伪造的。"宋亚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我后来查到你被一个商业间谍组织招募，他们伪造了你的死亡，切断所有线索。直到两年前，一个私家侦探偶然发现漏洞，我才知道你可能还活着。"
张真源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那份假证明。原来他们都被欺骗了。宋亚轩没有放弃他，而是被人为制造的谎言阻隔。
"对不起..."他声音哽咽，"我不知道..."
"不是你的错。"宋亚轩摇摇头，"我们都被人操控了。"
沉默再次降临。张真源知道接下来该坦白最困难的部分了。
"关于我接近你的任务..."他艰难地开口，"一开始确实是受组织指派窃取商业机密。但当我发现你是谁后，就决定放弃任务。"
"但你还在传递信息给李明。"宋亚轩指出，语气没有责备，只是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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