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我自己来。"
"你连手套都没戴。"宋亚轩坚持举着那块虾肉，"就一口，体验一下。"
最终张真源妥协了，低头从宋亚轩手中咬住那块虾肉。辣味立刻在口腔炸开，他呛得直咳嗽，宋亚轩却笑得前仰后合。
"水...水..."张真源抓起啤酒猛灌几口。
"哈哈哈，你的脸都红了！"宋亚轩笑出了眼泪，"堂堂张氏集团总裁，败给一只小龙虾。"
张真源本想生气，却被宋亚轩的笑声感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根本不是微辣。"
"对本地人来说是啊。"宋亚轩又剥了一只虾，这次蘸了醋才递过去，"试试这个，没那么辣。"
渐渐地，张真源学会了如何剥虾，如何用一次性筷子夹起滑溜溜的米粉，甚至开始享受这种街头美食的粗犷风味。更令他惊讶的是，他发现自己在大笑，毫无顾忌地，像个普通人一样大笑。
"你知道吗，"宋亚轩突然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真正放松的样子。"
张真源愣住了。确实，他记不清上次这样毫无防备是什么时候。也许从来没有过。
"在商场打拼的人不能放松。"他轻声说，"一刻松懈，就可能万劫不复。"
"但人不是机器。"宋亚轩的目光柔和下来，"即使是你，张真源，也需要停下来喘口气。"
夜风吹拂着两人的发梢，远处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和食客的谈笑声。在这一刻，没有张氏集团，没有巡演赞助，只有两个年轻人分享着一顿简单的夜宵。
"张总！"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小林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桌前，"我找了您半天！手机也不接，刘先生说您和宋先生一起离开了，我差点报警！"
张真源这才想起被调成静音的手机。"有事？"
"陈董事刚刚发邮件，说找到了东南亚工厂的新买家，明天十点要召开临时董事会讨论！"
张真源的表情立刻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知道了。回酒店。"
起身时，宋亚轩轻轻拉住了他的手腕。"别变回去那么快。"他低声说，眼神中带着张真源无法抗拒的请求，"至少让我送你回去。"
回程的车上，小林坐在后排，眼睛不断在驾驶座的宋亚轩和副驾的张真源之间游移。车内很安静，只有音响播放着宋亚轩的demo带，轻柔的钢琴声填补着沉默。
酒店门口，张真源下车前犹豫了一下。"谢谢今晚的...体验。"
"下次带你去更好的地方。"宋亚轩笑着说，"晚安，张总。"
"叫我真源。"这句话脱口而出，张真源自己都有些惊讶。
宋亚轩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晚安，真源。"
回到总统套房，小林终于忍不住了："张总，您和宋先生...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张真源正在翻阅小林准备的董事会材料，头也不抬："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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