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知道媒体会怎么解读。张氏集团继承人深夜与男歌手单独外出..."
"那是商业伙伴间的正常交往。"张真源的声音冷了几分。
小林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您父亲如果知道..."
"我父亲在医院，集团现在是我负责。"张真源锐利地看了助理一眼，"还有别的事吗？"
小林识趣地摇头告退。门关上后，张真源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灯火在脚下延展。手机震动，是宋亚轩发来的消息："安全到家了。PS：你助理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拐卖总裁的人贩子。"
张真源不禁微笑，回复："他只是在履行职责。"
"那我呢？我今晚的行为算不算越界？"
张真源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该如何定义今晚？商业应酬？朋友聚会？还是某种更私密、更危险的开始？
没等他回复，又一条消息弹出："不管答案是什么，我不后悔。晚安。"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张真源的心却无法平静。他想起宋亚轩在舞台上为他改的词，想起路边摊上肆无忌惮的笑声，想起车上那段只有钢琴声的安静路程。这一切都太不专业了，太冲动了，太不像张氏继承人的行事风格了。
但为什么，他感觉比过去任何一次精打细算的商业决策都更...正确？
门铃响起。张真源皱眉，这么晚了还有谁？
打开门，宋亚轩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把吉他。
"我睡不着。"他直接说，仿佛深夜造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想给你听首新歌，还没发表过的。"
张真源应该拒绝。应该礼貌地说明天还有重要会议。应该保持距离。但他侧身让出了通道："进来吧。"
宋亚轩坐在套房客厅的落地窗前，月光为他勾勒出一道银边。他轻轻拨动琴弦，一首张真源从未听过的旋律流淌而出。
"...
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
我遇见了另一个自己，
他戴着完美的面具，
却有着和我一样孤独的眼睛
..."
张真源站在原地，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首歌仿佛窥探了他最隐秘的内心，那些连自己都不敢直视的脆弱与渴望。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宋亚轩抬起头："喜欢吗？"
张真源无法用语言回应。他走到宋亚轩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月光下，宋亚轩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辰的深海，让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这首歌叫..."
张真源俯身，用一个吻封住了宋亚轩的唇。那一刻，所有的理智、责任、算计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他只知道，这个人的温度，这个人的气息，就是他从未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归宿。
宋亚轩的回应热烈而急切，吉他滑落在地毯上发出闷响。就在两人即将失去最后一丝克制时，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
张真源勉强分神看了一眼——医院来电。
"抱歉，我必须..."他喘息着松开宋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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