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宋亚轩的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泛着水光，"接吧。"
电话那头，医生冷静地告知张真源，他父亲的情况有变化，已经转入ICU观察。
挂断电话，张真源的表情让宋亚轩立刻站起身："怎么了？"
"我父亲......我得马上去医院。"
"我送你。"
"不。"张真源已经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张氏继承人，"我自己去。你......应该回去休息。"
宋亚轩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收拾文件时，张真源刻意避开宋亚轩的目光。那个吻，那首歌，那些失控的瞬间，都像一场不该发生的梦。现在，现实再次将他拉回应有的轨道。
宋亚轩走到门口，转身看着张真源："无论你选择记住还是忘记今晚，我都不会后悔。"他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张真源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套房里，唇上还残留着宋亚轩的温度。他拾起地上的吉他，指尖轻触琴弦，发出一声微弱的共鸣。
就像他内心深处，那个被长久忽视的声音。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张真源的鼻腔。ICU的灯光太亮了，照得父亲苍白的脸几乎透明。各种仪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血压稳定了，但还需要观察。"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张老先生醒来问的第一件事就是东南亚工厂的情况。"
张真源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即使在生死边缘，父亲最关心的依然是公司。
"他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
"至少一个月不能受刺激，需要静养。"医生犹豫了一下，"张总，您自己也需要注意。黑眼圈很重，血压也有点高。"
张真源点点头，心思却已飞到董事会上。陈董事临时召集的会议还有三小时开始，他必须准备好应对策略。至于昨晚那个吻......他强迫自己停止回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宋亚轩的信息："你父亲怎么样了？需要我做什么吗？"
简短的问候让张真源胸口泛起一丝暖意。他犹豫片刻，回复："稳定了。谢谢关心。"
走出医院时，初夏的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痛。三天没好好睡觉的疲惫终于袭来，但他不能休息，没资格休息。
董事会比预想的更艰难。陈董事提出的买家是李氏集团——张氏多年的竞争对手，而对方给出的收购价格低得近乎侮辱。
"东南亚市场已经没救了，及时止损才是明智之举。"陈董事环视会议室，"老张不在，我们不能让年轻人一时冲动毁了集团根基。"
张真源冷静地听完所有反对意见，然后打开一份文件："这是过去五年李氏在东南亚的收购案例。每一起都在两年内转手，平均获利40%。"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陈董事，"所以，是李董事长亲自承诺给您什么好处，让您这么积极地贱卖张氏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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