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路上，李德全小声道："陛下，老奴看宋将军今日..."
"朕知道。"张真源打断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去查查，今日的风向如何。"
御书房内，张真源正在批阅奏折。窗外春雨绵绵，打湿了庭院中的海棠花。他放下朱笔，揉了揉太阳穴，目光落在案头的一卷空白画轴上。
"李德全，宋将军今日何时入宫？"
"回陛下，按约定是申时。"李德全看了看滴漏，"还有一个时辰。"
张真源沉吟片刻，突然起身："备墨。"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墨香四溢。张真源手持细笔，正在画轴上勾勒一幅山水。他全神贯注，连有人轻轻推门而入都未察觉。
"陛下妙笔。"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张真源手腕一抖，一滴墨落在画上，晕开一片。他佯装惊讶地回头："宋将军怎么来得这么早？"
宋亚轩连忙行礼："臣冒昧了。宫人说陛下在御书房等候，臣便直接过来了，没想到打扰了陛下作画。"
"无妨。"张真源放下笔，指了指污损的画作，"只是随手涂鸦，毁了也罢。"
宋亚轩上前一步，目光落在画上："陛下过谦了。这山势磅礴，水波灵动，即使有这一处墨渍，也掩不住整幅画的气韵。"他顿了顿，突然道，"若陛下不嫌弃，臣斗胆建议，可在此处添一叶扁舟，既能遮掩墨渍，又能增添意境。"
张真源挑眉："将军也懂画？"
"家母生前喜好丹青，臣耳濡目染，略知一二。"宋亚轩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张真源若有所思，突然将笔递给他："那将军试试？"
宋亚轩愣住了："这...臣不敢..."
"朕命你画。"张真源语气柔和却不容拒绝。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笔，俯身添了几笔。果然，一叶小舟出现在湖面，与远山相映成趣，那处墨渍反而成了船篷的阴影，浑然天成。
"妙！"张真源由衷赞叹，"将军不仅武艺超群，丹青也如此了得。"
宋亚轩放下笔，耳根微红："陛下谬赞了。臣这点微末技艺，怎敢在陛下面前卖弄。"
张真源轻笑："朕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文武双全'。"他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今日朕想听将军讲讲西域的风土人情。"
宋亚轩坐下，开始讲述他在西域的见闻。张真源听得入神，不时提问。两人从西域聊到南海，从民间疾苦聊到边疆贸易，竟忘了时间流逝。
直到李德全轻轻敲门，提醒晚膳时间已到，两人才惊觉已谈了整整两个时辰。
"陛下，臣该告退了。"宋亚轩起身行礼。
张真源意犹未尽："将军明日可有空？朕新得了一本西域游记，想与将军共赏。"
宋亚轩眼中闪过惊喜："臣随时听候陛下差遣。"
"那好，明日未时，还在御书房。"张真源顿了顿，突然道，"对了，这幅画...就送给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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