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震惊抬头："陛下？"
"朕题个字，就算你我合作之作了。"张真源提笔在画角写下"崇德三年春，与亚轩将军共绘于御书房"，然后盖上私印。
宋亚轩双手接过画轴，如获至宝："臣...不知该如何感谢陛下..."
"不必言谢。"张真源微笑，"去吧。"
看着宋亚轩离去的背影，张真源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他转向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夕阳的余晖透过云层，将御书房染成金色。
"李德全，"他低声道，"朕是不是太过亲近他了？"
老太监低头："陛下自有圣断。"
张真源苦笑："帝王不该有私交，更不该...有私心。"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棂，"可每次与他交谈，朕都忘了自己是谁..."
这句话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李德全心头一震。
五日后，边关急报打破了宫廷的平静——突厥残部联合西域诸国再次来犯，边城告急。
紫宸殿内，朝臣们争论不休。赵丞相主张议和，以金银财帛换取和平；兵部尚书则建议派大将征讨。
张真源端坐龙椅，目光扫过群臣："诸位爱卿，谁愿领兵出征？"
殿中一片寂静。突厥骑兵骁勇善战，此次又来势汹汹，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臣愿往。"
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沉默。宋亚轩大步走到殿中，单膝跪地："请陛下给臣三万精兵，臣必平定边患，还我大周太平！"
张真源望着殿下那个挺拔的身影，心头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本该立即准奏——宋亚轩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可话到嘴边，却莫名迟疑了。
"宋爱卿刚回京不久..."
"为国效力，臣万死不辞。"宋亚轩抬头，目光坚定地与皇帝相接。
那一刻，张真源感到一阵心悸。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帝王的威严："准奏。赐宋将军虎符，调集五万精兵，即日启程。"
"臣领旨！"
退朝后，张真源命人传旨，当晚在养心殿为宋亚轩设宴饯行。
夜幕降临，养心殿内烛火通明。与上次御花园的宴席不同，这次只有张真源与宋亚轩两人，连侍从都被屏退在外，只留李德全一人伺候。
"明日将军就要出征，朕敬你一杯。"张真源举杯。
宋亚轩连忙起身："臣不敢当。应是臣敬陛下，谢陛下知遇之恩。"
三巡酒过，两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张真源询问了出征的准备情况，宋亚轩一一作答，还详细解释了作战计划。
"...只要切断敌军粮道，再诱其入峡谷，必可一举歼灭。"宋亚轩说到军事，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张真源听得入神，不知不觉又为他斟了一杯："将军果然深谙兵法。来，再饮一杯。"
"陛下，臣..."宋亚轩看着面前的酒杯，有些犹豫，"臣明日还要早起..."
"无妨，朕准你明日迟一个时辰出发。"张真源眼中带着少见的任性，"今夜，陪朕多饮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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