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月有余，朝中渐渐有了流言。
"陛下，老奴听闻..."李德全欲言又止。
"说。"张真源正在批阅奏折，头也不抬。
"朝中有人议论，说陛下与宋将军...关系过于亲密，有违礼制..."
张真源的笔尖一顿，墨汁在奏折上晕开一小片。他放下笔，声音冷了下来："谁在议论？"
"这...老奴不敢妄言。"
"是赵嵩那帮人吧？"张真源冷笑，"朕倒要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
话虽如此，当晚张真源却在日记中写道：
"近日与亚轩相处甚欢，几忘己为帝王。然每见其眼中赤诚，又不禁忧从中来。朕之一念，或害其性命。帝王之爱，实为剧毒..."
写到这里，他搁下笔，将纸页凑近烛火，看着它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宋亚轩正在将军府中与挚友——禁军统领韩烨对饮。
"你最近入宫很勤啊。"韩烨意味深长地说。
宋亚轩耳根微红："陛下召见，不得不去。"
"只是召见？"韩烨压低声音，"现在满朝都在传，说陛下待你与众不同。今日早朝，我亲眼看见陛下趁人不注意，偷偷往你手里塞了张字条。"
宋亚轩握紧了酒杯——那张字条上只写了"今夜亥时，御书房"七个字，却让他心跳如鼓。
"亚轩，"韩烨突然正色道，"你我兄弟多年，我不得不提醒你。陛下虽待你亲厚，但...他是君，你是臣。有些界限，不可逾越。"
宋亚轩沉默良久，才低声道："我知道。但是烨哥，哪怕陛下只是在利用我的感情，我也心甘情愿。"
这句话里的真挚让韩烨震惊："你......"
"我这条命早就是陛下的了。"宋亚轩仰头饮尽杯中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若能让他开心，被利用又如何？"
而在皇宫的另一端，太后寝宫中，赵丞相正躬身站在帘外。
"娘娘，老臣所言句句属实。陛下与宋亚轩确实...有违君臣之礼。"
帘内传来佛珠转动的声音，接着是一个威严的女声："皇帝年轻，难免被奸佞迷惑。此事哀家自有主张。你先退下吧。"
赵嵩躬身退出，嘴角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重阳节的前一天，秋雨绵绵不绝。
张真源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忽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李德全慌张地闯了进来。
"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张真源手中的朱笔一顿。太后久居深宫，极少主动来访。他刚站起身，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已在宫女搀扶下踏入殿中。
"儿臣参见母后。"张真源行礼道。
太后没有立即让他起身，而是缓缓走到书案前，目光扫过案上奏折："皇帝近日操劳国事，辛苦了。"
"为国为民，不敢言苦。"张真源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心中警铃大作。
"是吗？"太后突然将一叠信笺摔在案上，"那这些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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