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浴室出来时，宋亚轩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书。
"《月亮与六便士》？"宋亚轩挑眉，"没想到你喜欢这种。"
张真源接过书放回原处："随便看看。来，我给你换药。"
宋亚轩乖乖坐在沙发上，伸出右手。张真源小心翼翼地拆开临时绷带，露出红肿的手腕。他挖出一团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处。
"疼吗？"他轻声问。
宋亚轩微微皱眉："有点。"
张真源的动作更加轻柔，指腹在宋亚轩手腕内侧轻轻打圈。那里的皮肤异常敏感，他能感觉到宋亚轩的脉搏在自己指尖下加速。
"你经常这样照顾人吗？"宋亚轩突然问。
张真源摇头："第一次。"
"撒谎。"宋亚轩轻笑，"你给小北处理过脚踝，给明昊贴过退烧贴..."
"那是工作。"
"那我呢？"宋亚轩的声音突然低沉，"现在也是工作吗？"
张真源的手顿了一下，心跳如鼓。他不敢抬头，怕自己的眼神会泄露太多。"当...当然。"
宋亚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嘶"了一声。
"弄疼你了？"张真源紧张地问。
"嗯。"宋亚轩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吹一下？"
张真源抬头，对上宋亚轩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明白自己被戏弄了。他故意用力按了一下伤处周围，宋亚轩夸张地叫起来："谋杀啊！"
两人笑作一团，气氛突然轻松起来。张真源继续包扎，这次宋亚轩老实了许多，只是偶尔用余光偷看他专注的侧脸。
"好了。"张真源剪断绷带，"脚踝要我看看吗？"
宋亚轩摇头："我自己来。"他弯腰去拿药膏，却"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文件夹。纸张散落一地，其中一张照片格外显眼——高中时期的张真源，脸上带着淤青，眼神黯淡。
张真源迅速捡起照片塞回文件夹，但宋亚轩已经看到了。
"那是..."
"没什么。"张真源语气生硬，"高中时被欺负过，都过去了。"
宋亚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谁？"
"不重要。"张真源勉强笑笑，"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下。"
厨房里，张真源深呼吸几次才平静下来。那张照片是他最不愿回忆的过去——高中时因为性格内向，被几个不良少年长期霸凌。最严重的一次，他们把他关在厕所隔间整整三小时，还在他脸上涂鸦拍照。
"需要帮忙吗？"宋亚轩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张真源差点摔了锅铲："不用！你的手不能碰水。"
宋亚轩靠在门框上，目光深沉："张真源，欺负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不重要。"张真源转身继续切菜，刀法略显粗暴。
"对我很重要。"
张真源放下刀，叹了口气："为什么？"
"因为..."宋亚轩走近一步，"我不喜欢看到你难过的样子。"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直接捅进张真源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眨了眨有些发热的眼睛："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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