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晚饭后，张真源帮宋亚轩在沙发上铺好被褥。正要道晚安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张真源，好久不见啊。"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张真源瞬间僵住，"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给明星当经纪人？"
张真源的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林...林峰？"
宋亚轩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异常，投来询问的目光。
"没错，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今天在网上看到个有趣视频，某经纪人背着受伤的偶像下山...那个经纪人看着真眼熟啊。"
张真源走到阳台，关上玻璃门："你想干什么？"
"叙叙旧而已。"林峰轻笑，"明天下午三点，老地方见。不然...你那些高中照片可能会出现在娱乐头条上。'当红偶像经纪人的黑历史'，这标题怎么样？"
电话挂断了。张真源站在阳台上，感到一阵眩晕。林峰就是他高中时的主要霸凌者，那些厕所照片的原持有者。他以为永远摆脱的噩梦，又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宋亚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真源强作镇定："没什么，一个...老同学。"
宋亚轩没有追问，但眼神明显不信。他轻轻握住张真源发抖的手腕："无论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
张真源想笑，却只挤出一个难看的表情："谢谢，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晚，张真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屏幕亮起，是宋亚轩发来的消息：「睡不着可以来找我聊天。」
张真源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最终只回复了一个「晚安」。
他不知道的是，客厅里的宋亚轩正用手机查看着什么，屏幕蓝光映照下的眼神冰冷而危险。
第二天一早，张真源起床时发现宋亚轩已经离开了，沙发上整齐叠着被褥，茶几上留着一张字条：「有事先走，谢谢照顾。——轩」
字条旁边是一杯还在冒热气的咖啡，旁边放着半包糖。
张真源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突然意识到——宋亚轩是怎么知道他高中学校的？字条背面，赫然写着一行小字：「林峰，XX高中2014届，现为《娱乐周刊》记者。」
他的手一抖，咖啡洒在了地板上。
张真源站在高中母校后门的小巷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这条巷子七年未曾变过——斑驳的砖墙，积水的地面，还有那股混合着垃圾和潮湿的霉味。当年林峰就是在这里堵住他，抢走他书包，把吃剩的盒饭倒在他头上。
手机震动起来，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迟到可不是好习惯，张经纪人。」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巷子。拐角处，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正靠在墙上抽烟。即使七年未见，张真源还是一眼认出了林峰——那张总是挂着讥笑的脸如今多了几分世故，但眼神里的恶意丝毫未减。
"真准时啊，跟高中时一样。"林峰吐出一个烟圈，"好学生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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