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一家简陋的小店里。张真源点了两碗南瓜粥和几样清淡小菜，把其中一碗推到宋亚轩面前。
"吃。"他命令道。
宋亚轩乖乖拿起勺子，小口喝起来。没有了平日里的张扬，此刻的他看起来异常温顺，甚至有些脆弱。张真源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握着勺子的姿势很优雅，像是受过良好的家教。
"你经常这样吗？熬夜帮别人改作品，然后把自己搞到胃痛？"张真源问。
宋亚轩耸耸肩："只有重要比赛前会这样。我是社长，有责任确保每个参赛社员都能拿出最好的作品。"
"但没必要一个人扛啊，可以分配给大家一起做。"
"我..."宋亚轩犹豫了一下，"我有点完美主义，不太放心交给别人。"
张真源挑眉："真没想到，'口嗨王'宋亚轩居然是个完美主义工作狂。"
"彼此彼此，"宋亚轩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那首诗熬了三个通宵？"
张真源脸一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关注你啊。"宋亚轩说这话时眼神很认真，没有往日的调笑意味。
热粥的蒸汽在两人之间升起，模糊了视线。张真源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赶紧低头喝粥掩饰。
"对了，"宋亚轩像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我给你作品提的建议，你可以参考一下。不过你的诗本身已经很好了，我只是在一些细节上..."
张真源翻开文件夹，震惊地发现宋亚轩不仅修改了他的参赛作品，还整理了他过去两年发表的所有诗文，每一篇都有详细的评语和分析。最后一页甚至列出了他的写作风格演变和潜在优势方向。
"这...这太夸张了..."张真源的手指微微发抖，"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断断续续...有一阵子了。"宋亚轩避开他的目光，"我本来没打算让你看到的。"
张真源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同时又有些生气："为什么？为什么要花这么多精力在我身上，却从不告诉我？"
宋亚轩沉默了很久，久到张真源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最后，他轻声说："因为你的文字...很真实。读你的诗，就像能看到你毫无保留的灵魂。这很...珍贵。"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张真源心中的某个锁。他怔怔地看着宋亚轩，第一次觉得真正看清了这个人——不是那个在众人面前谈笑风生的社长，不是那个整天给他发暧昧短信的口嗨王，而是这个会熬夜帮社员改作品、会胃痛也不说、会默默收集他所有文章的...宋亚轩。
"谢谢。"张真源最终只说出这两个字，却包含了比平时多得多的情感。
宋亚轩笑了笑，那种真实的、不带任何伪装的笑容："不客气。"
回宿舍的路上，夜风微凉。宋亚轩坚持要送张真源回去，尽管他自己看起来更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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