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现在回应我。"宋亚轩轻声说，"我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让你很难相信我。但我想改变，为你...也为自己。"
"宋亚轩..."张真源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每次你快要认真的时候，总会有什么打断你，或者你自己用玩笑带过..."
"因为我害怕。"宋亚轩坦承，"害怕像陈墨那样的事重演，害怕变成我父亲那样的人...但今天看到陈墨接近你，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害怕。"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张真源的手指，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对待什么易碎品："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学着认真表达，不再用玩笑掩饰。"
张真源看着他们相触的手指，心跳如雷。他想相信宋亚轩，但长期的不确定感像一堵墙，挡在他和这份感情之间。
"我需要...时间。"他最终说道，没有抽回手，但也没有更进一步。
宋亚轩点点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失落，但很快又变成坚定的温柔："我会等你。不管多久。"
夜风渐凉，但他们谁都没有动，就这样坐在湖边，手指轻轻相触，各自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远处的校园灯火阑珊，仿佛另一个世界。
这一刻，张真源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宋亚轩面具下的真实模样——不是那个永远嬉笑的口嗨王，而是一个伤痕累累却又勇敢的男孩，正在学着卸下铠甲，展示自己最柔软的部分。
而这份真实，比任何华丽的告白都更让人心动。
文学社期末聚餐定在学校附近的火锅店。张真源站在店门口犹豫了五分钟，不确定该不该进去。自从那晚湖边谈话后，他和宋亚轩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局——既不是完全的冷战，也不像从前那样自然。
"杵在这儿干嘛？进去啊。"刘耀文从后面拍了他一下，"大家都到了。"
张真源叹了口气，跟着刘耀文走进火锅店。包间里已经坐满了人，喧闹声几乎掀翻屋顶。他一眼就看到了宋亚轩——坐在主位，正笑着给周围的人倒饮料。似乎感应到他的目光，宋亚轩抬头看过来，笑容微微僵了一下，然后对他点了点头。
"张真源！这边！"林小雨招手，指了指她旁边的空位——不幸的是，另一边就是宋亚轩。
张真源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刻意不往右边看。他能感觉到宋亚轩的存在感强烈得惊人，即使不看也知道对方正微微倾向他这边。
"最近怎么样？"宋亚轩低声问，"好久没见了。"
确实，自从湖边谈话后，宋亚轩反常地没有出现在他的课堂上，也没有发那些日常的骚扰消息。这种突然的疏远让张真源莫名失落，虽然他自己要求的"时间"和"空间"。
"还行。"他简短地回答，然后转向林小雨，"最近社刊准备得怎么样了？"
聚餐进行到一半，气氛越来越热烈。有人提议玩喝酒游戏，输的人要喝一杯啤酒。张真源本想拒绝，但在众人的起哄下还是勉强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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