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下来，他喝了三杯啤酒，脸颊开始发烫。平时不喝酒的他，这点酒精已经足够让世界变得模糊而温暖。他偷偷瞥了一眼宋亚轩，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眼神复杂。
"我去下洗手间。"张真源站起来，突然的眩晕让他扶了一下桌子。
"我陪你去。"宋亚轩立刻起身。
"不用！"张真源拒绝得太快，看到宋亚轩眼中的失落又有些后悔，"我...自己可以。"
洗手间的冷水暂时冲散了醉意。张真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发亮，脸颊绯红，一副为情所困的蠢样。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害怕宋亚轩的真心，还是害怕他没有真心？
回到包间时，游戏还在继续。这次张真源坚决不参与了，安静地坐在角落吃水果。宋亚轩被灌了好几杯，但看起来依然清醒，只是眼角微微发红，笑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聚餐结束时已经接近午夜。大部分人醉醺醺地结伴回学校，张真源也站起来准备离开。
"等等，"宋亚轩拉住他的手腕，"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和刘耀文一起..."张真源转头寻找室友，却发现那家伙已经跟着一群人走了。
"看来只有我了。"宋亚轩笑了笑，松开他的手腕，"放心，就送到宿舍楼下。"
秋夜的街道安静而空旷。他们并肩走着，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谁都没有说话。酒精在张真源血管里跳动，让他的胆子比平时大了许多。
"为什么最近不来找我了？"他突然问。
宋亚轩愣了一下："你不是需要空间吗？"
"我是需要空间，不是需要...消失。"张真源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委屈，却控制不住，"你以前不是挺能死缠烂打的吗？"
宋亚轩停下脚步，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真源，你到底想要我怎样？靠近你，你推开我；远离你，你又生气。我不是神仙，猜不透你的心思。"
这句话刺痛了张真源。是啊，他在期待什么？是他自己说要时间的，现在又抱怨对方太听话。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喝多了。"
宋亚轩的表情软化下来："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回到宿舍，刘耀文还没回来。张真源直接倒在床上，头晕目眩。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他很快陷入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说话声将他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刘耀文已经回来了，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不，不是打电话，是在和某人说话。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弃？"刘耀文的声音。
"我不知道。"这个声音让张真源瞬间清醒——是宋亚轩！他怎么会在这里？
张真源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躲在阳台门后偷听。这种行为很卑鄙，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说需要时间，我给他时间。"宋亚轩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但每次看到他，我都...天啊，刘耀文，我快疯了。我想碰他，想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但又怕吓到他。"
"你以前撩人不是挺有一套的吗？"刘耀文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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