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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与玫瑰

绝世,我乃红尘的拯救

鎏金殿门开合间,七岁的徐星雪款步走出,暗红色卷发如蛇般缠绕着欧式礼帽,帽檐别着的黑玫瑰沾着晨露般的光泽。黑色丝带斜掩左眼,露出的右眼尾挑着抹金红色泪痣,唇角涂着鲜艳的绛红色唇脂,衬得皮肤苍白如纸——那是用毒花汁液调制的颜料,旁人只当是贵族小姐的娇俏装扮。

“郡主今日气色甚好。”宫女捧着披风上前,话音未落便被徐星雪指尖的黑玫瑰刺划破手背。

“是吗?”她歪头轻笑,丝带滑落半寸,露出耳后若隐若现的玫瑰胎记,“不过是用‘胭脂醉’花瓣敷脸罢了,镜爷爷可曾教过你,这种花汁液涂多了会烂脸?”

明德堂门口的青铜齿轮转动声中,镜红尘拄着拐杖而立,玄色披风下露出半截魂导器纹路。徐星雪望向来人,正对上笑红尘琥珀色的眼睛——他穿着改良版明德堂制服,袖口挽起露出半截小臂,那里有道淡紫色抓痕,正是三日前她用毒玫瑰刺留下的。

“镜爷爷。”徐星雪行礼时,故意让礼帽上的黑玫瑰朝向笑红尘,目光转向他身旁的短发女孩,“这位是妹妹吧?眼睛真漂亮。”

梦红尘皱眉后退半步,却被徐星雪逼近的身影惊得火焰魂导器骤亮:“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徐星雪指尖抬起,在离女孩眼睛三寸处停住,绛红唇角扬起诡谲的甜,“当然是想凑近看看呀——这么美的眼睛,像掺了火焰的琥珀呢。”

笑红尘伸手将妹妹拉到身后,指尖在徐星雪腕间虚点:“又想玩什么花样?”

“哥哥紧张什么?”徐星雪歪头看他,黑玫瑰武魂在指尖绽开半朵,花瓣边缘擦过他袖口的齿轮纹路,“我只是好奇,妹妹的火焰能不能烧黑我的玫瑰——说不定会变成更漂亮的焦红色呢?”

镜红尘轻咳一声,拐杖重重敲击地面:“红尘,带妹妹去检查魂导器。”待两兄妹走远,他忽然压低声音,“郡主的毒术倒是别具一格。”

“镜爷爷说笑了。”徐星雪晃了晃手中的黑玫瑰标本,“不过是摘花时被刺扎过手,哪有什么章法?”

笑红尘转身时,恰好看见她指尖闪过的寒光。他摸了摸领口的金蟾吊坠,里面藏着她前日塞的毒花瓣——此刻正与他武魂产生微妙的共鸣。“徐星雪,”他忽然开口,“猎魂时离我妹妹远点。”

“怕我吓哭她?”她舔了舔唇角的绛红,故意凑近他耳边,“放心,我只对会咬人的小兽感兴趣——比如……”她指尖戳了戳他锁骨下的胎记,“总爱板着脸的金蟾哥哥。”

梦红尘在远处跺脚:“哥!别和她废话了,该出发了!”

笑红尘甩开她的手,却在转身时将枚齿轮形解毒剂塞进她掌心:“千年曼陀罗蛇的毒雾能腐蚀魂导器,别死得太难看。”

“谢了——”徐星雪把玩着解毒剂,忽然咯咯笑出声,“不过比起毒雾,我更想看你被蛇追着跑时,会不会喊‘妹妹救我’?”

马车启程时,徐星雪从车窗望向后宫方向。皇兄的身影立在城楼,手中攥着朵白玫瑰——那是母亲的遗物。她指尖摩挲着靴筒里的空针管,里面残留着笑红尘鳞片的毒液痕迹。

“到了森林里,别躲在哥哥身后呀。”她隔着车窗对梦红尘晃了晃黑玫瑰标本,花瓣在风中轻轻颤动,“我的玫瑰最喜欢逗胆小的火焰宝宝了,说不定会偷偷钻进你的魂导器里哦。”

梦红尘瞪着她,火焰魂导器在掌心跃动:“你以为我会怕你的破花?”

“当然不怕啦——”徐星雪歪头看她,礼帽上的黑玫瑰突然“绽放”,尖刺擦过女孩发梢却并未刺破,“不过如果你的火能把我的玫瑰烤成灰……我就送你一瓶‘永不熄灭’的毒花蜜怎么样?”

笑红尘靠在魂导器吉普上,望着她指尖翻涌的薄雾,忽然笑了。这个浑身带刺的疯批公主,比他实验室里的任何毒剂都更让人兴奋。他摸出她的黑玫瑰发饰,花瓣上的尖刺竟与他武魂觉醒时的能量流痕惊人相似。

“徐星雪,”他对着晨雾轻语,齿轮在掌心转得飞快,“但愿你的玩笑,能撑到我认真起来的那一刻。”

落日森林边缘的雾气混着腐叶气息,徐星雪的靴尖碾碎株毒蘑菇,暗紫色汁液在裙摆上洇开蛛网般的纹路。笑红尘抱着臂跟在她身后,齿轮形魂导器在掌心转得飞快,时不时扫过她腕间若隐若现的玫瑰胎记。

“停。”镜红尘忽然抬手,拐杖尖端点地,“前方有十年风尾蝶群,对你们没用。”

梦红尘的火焰魂导器亮起:“爷爷,让我烧了它们!”

“胡闹。”镜红尘敲了敲她脑袋,“魂导器能量留着对付高阶魂兽。”他转向徐星雪,“郡主可有属意的目标?”

徐星雪晃了晃手中的黑玫瑰标本,花瓣扫过笑红尘手背:“不急,先看金蟾哥哥猎魂——说不定能学点齿轮技巧?”

笑红尘挑眉:“你确定要围观?我的武魂可不像玫瑰那么温柔。”

三日后,众人在腐毒潭边遇上年千年铁背蜥。那怪物浑身覆盖金属化鳞片,尾刺上的毒囊比徐星雪的脑袋还大。梦红尘的火焰刚烧到它爪子,就被鳞片反弹得差点灼伤自己。

“躲远点!”笑红尘拽住妹妹,齿轮在掌心合拢成盾牌形状,“爷爷,让我试试!”

镜红尘抚须颔首,却在徐星雪指尖泛起黑雾时轻咳一声:“郡主且看老朽孙子的魂导器造诣。”

徐星雪倚着腐树,黑玫瑰武魂在掌心凝成尖刺。她望着笑红尘跃上蜥背,齿轮化作锁链缠住怪物脖颈,忽然轻笑出声——那锁链缝隙间,分明藏着她前日塞给他的“蚀鳞粉”。

“吼——!”

铁背蜥的怒吼震落腐叶,鳞片剥落处露出泛紫的血肉。笑红尘趁机将一枚菱形魂导器刺入它眉心,爆炸声响中,怪物轰然倒地。梦红尘欢呼着冲上去捡魂环,却被徐星雪拽住手腕:“小心毒血溅到眼睛哦。”

笑红尘转身时,衣摆已被毒血腐蚀出破洞。他晃了晃手中的金属断刺:“谢你的蚀鳞粉——让我省了三成魂力。”

“不客气。”徐星雪歪头看他,“作为交换,你的新魂环技能要演示给我看。”

又行半日,镜红尘在片焦土前驻足。暗红色花海里,数朵烈焰玫瑰正在暮色中绽放,花瓣边缘跳动着幽蓝火焰——那是千年魂兽“业火玫瑰”,毒与火的完美融合。

“如何,郡主?”镜红尘指了指花海,“此花的毒焰能焚魂,正衬你的黑玫瑰。”

徐星雪盯着花丛中最妖艳的那朵,花瓣上的纹路竟与她胎记分毫不差。笑红尘忽然凑近她耳边:“这花的花蕊里藏着毒针,比你的玫瑰刺狠辣十倍。”

“所以呢?”她转头看他,鼻尖几乎碰到他唇角,“金蟾哥哥要帮我摘花?”

梦红尘在旁跺脚:“哥!别和她磨叽了,我来烧花!”

“慢着。”笑红尘抬手拦住妹妹,齿轮在掌心展开成镰刀形状,“用火焰逼它显形——但留着花蕊。”他瞥了眼徐星雪,“有人想拿它当魂环,总得要个完整的花芯。”

业火玫瑰在齿轮寒光中骤然绽放,毒焰喷薄而出的刹那,徐星雪的黑玫瑰武魂竟自动离体,化作藤蔓缠住花茎。笑红尘的齿轮镰刀同时切入花根,两股能量在花海中激起紫色毒雾,竟隐隐拼成玫瑰与金蟾交缠的图案。

“好小子!”镜红尘难得露出赞许,“武魂与魂导器协同,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徐星雪攥紧魂力藤蔓,望着笑红尘在毒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忽然笑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武魂正在吸收他魂导器溢出的金属能量,而他的金蟾武魂,似乎也在吞噬她的毒雾。

“徐星雪,接着!”

笑红尘的声音穿透毒雾,业火玫瑰的花芯裹挟着齿轮碎片砸进她掌心。黑玫瑰武魂瞬间包裹住花芯,暗红色光晕中,她腕间胎记的第七片花瓣终于完全舒展,而笑红尘的金蟾鳞片胎记,竟泛起与她相同的暗金纹路。

“恭喜郡主,得此奇环。”镜红尘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此花与你武魂契合度之高,实属罕见。”

“是啊……罕见。”徐星雪望着掌心缓缓转动的魂环,花芯里的齿轮碎片正与她武魂产生奇异的共振。她抬头看向笑红尘,后者也正盯着她腕间的胎记,眼底闪过一丝震惊——那纹路,竟与他祖父书房里的古图腾一模一样。

暮色漫过森林时,徐星雪将业火玫瑰的花瓣夹进《毒花秘典》。笑红尘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徐星雪,你的魂环技能是什么?”

“不告诉你。”她对着镜面碎片轻笑,碎片里映出自己眼尾加深的金红色泪痣,“不过金蟾哥哥要是想知道……明天猎魂时,要不要试着离我近点?”

帐篷外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夹杂着梦红尘的抱怨:“哥,你又在给她调解毒剂?!”

徐星雪摸了摸腰间的齿轮形小瓶,唇角扬起病娇的甜——这场猎魂之旅,分明是镜红尘的试炼,却成了她与笑红尘交换秘密的游乐场。而那些在毒雾中交缠的能量,那些不自觉的武魂共鸣,或许……才是最有趣的猎物。

“金蟾与玫瑰,齿轮与毒刺……”她吹灭烛火,腕间胎记与笑红尘的鳞片在黑暗中同时发烫,“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晨光刺破毒雾时,梦红尘攥着空的魂导器弹匣,眼巴巴望着笑红尘调试齿轮。徐星雪倚着腐树,用黑玫瑰花瓣替他修补袖口的毒蚀破洞——花瓣渗出的黏液与齿轮润滑油接触时,竟腾起淡紫色薄雾,惹得笑红尘挑眉后退。

“当心腐蚀你的金蟾鳞片。”她歪头轻笑,腕间胎记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笑红尘甩动锁链状魂导器,齿轮在掌心转出残影:“我的第一魂技‘金蟾震’,能震碎金属。你的玫瑰刃……”

“要试试吗?”徐星雪指尖绽开黑玫瑰,第一魂环光芒微亮,“第一魂技·黑玫瑰飞舞。”

万千刃片裹着淡紫毒雾射出,却在触到笑红尘的齿轮盾时纷纷碎裂。梦红尘在旁拍掌:“哥的盾可是用玄铁合金做的!”

“玄铁合金?”徐星雪舔了舔唇角,“那如果掺点我的毒汁呢?”她指尖弹飞片带毒的花瓣,恰好落进笑红尘的齿轮缝隙。

远处冰面突然开裂,万年冰鳞蝎破土而出,幽蓝毒刺扫过之处,树木瞬间冻结成冰晶。梦红尘惊呼着后退,火焰魂导器在慌乱中差点灼伤自己。

“镇定!”镜红尘拐杖敲击地面,却并未立刻出手,“红尘,用第一魂技试试!”

笑红尘跃起时,齿轮盾展开成三棱战戟,金蟾武魂虚影在背后浮现:“第一魂技·金蟾震!”战戟砸在冰鳞蝎的盾甲上,竟震出蛛网状裂纹。徐星雪趁机甩出黑玫瑰刃片,毒雾顺着裂纹渗入,却只让冰盾泛起淡淡紫斑。

“魂力不足!”镜红尘皱眉,“郡主,助他一臂之力!”

徐星雪指尖微动,黑玫瑰刃片在半空聚成锁链形态,缠住冰鳞蝎的尾刺:“接着玩啊,金蟾哥哥!”

笑红尘瞥了眼她腕间的淡金纹路,忽然将齿轮战戟掷向她:“用你的毒雾强化它!”

齿轮战戟在黑玫瑰毒雾中划出紫色光弧,竟将冰鳞蝎的盾甲彻底震碎。梦红尘趁机射出火焰弹,却被毒刺上的冰晶反弹,眼看就要波及徐星雪——

“够了。”镜红尘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九道魂环在背后绽开,第七魂环光芒骤亮,“武魂真身·日月神针!”

虚空之中,无数金色细针穿透毒雾,精准刺入冰鳞蝎的关节。万年魂兽的怒吼戛然而止,庞大身躯轰然倒地,震得地面毒雾翻涌。

“你们的配合……”镜红尘抚须点头,“在同龄人中实属难得。”他转向梦红尘,“明日寻百年火焰兽,你的武魂需从低阶开始磨合。”

暮色中,徐星雪坐在溪流边清洗破碎的玫瑰刃片。笑红尘忽然丢来枚齿轮零件:“用这个修补刃片,比你的毒花瓣结实。”

“谢了。”她将零件嵌入黑玫瑰武魂,竟诡异地形成锯齿状边缘,“不过金蟾哥哥刚才怕了吗?那毒刺差点戳到我呢。”

“白痴才会怕。”笑红尘别过脸,却在看到她腕间胎记时瞳孔微缩——那里不知何时沾了他的金蟾鳞片碎屑,竟与玫瑰纹路融为一体。

远处传来镜红尘召唤众人的声音,徐星雪起身时,黑玫瑰刃片上的齿轮零件突然泛起微光,与笑红尘袖口的魂导器产生共鸣。她望着男孩耳尖未褪的淡红,忽然咯咯笑出声——这场实力悬殊的试炼,分明是镜红尘的考题,却让她摸到了比万年魂环更有趣的东西。

“笑红尘,”她晃了晃改良后的玫瑰刃片,毒雾与金属光泽在暮色中交织,“下一次,我要你用全力——别再让爷爷救场了哦。”

男孩的背影顿了顿,齿轮在掌心转出尖锐的嗡鸣:“你以为我会输给一株植物?”

徐星雪望着他发梢扬起的弧度,腕间胎记与齿轮零件同时发烫。她忽然想起母亲镜中遗言:“镜中藏真,玫瑰刺喉。” 或许在这场齿轮与毒花的游戏里,她早已不是单纯的玩家——而是掌控规则的人。

“植物?”她对着溪流倒影轻笑,黑玫瑰武魂在掌心凝成齿轮形状,“等着看吧,金蟾哥哥……我的刺,才刚刚出鞘呢。”

次日正午

落日森林的冰原上,七岁的徐星雪踮着脚戳了戳笑红尘的后背,暗红色卷发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金蟾哥哥,你的齿轮盾能挡冰棱吗?”

“你试试。”笑红尘反手将齿轮盾甩向逼近的冰纹豹,金属嗡鸣中,盾面结出细密的冰晶——那是朱晴冰蟾武魂的寒毒与冰属性魂兽共鸣的征兆。

梦红尘躲在镜红尘身后,透过老人玄色披风的缝隙,看见徐星雪甩动黑玫瑰刃片的身影。女孩比自己矮半个头,却在毒雾中笑得像偷喝了蜂蜜的小兽,眼尾金红色泪痣随动作晃成妖冶的弧线。

“小梦,把融冰弹递给你哥。”镜红尘的拐杖轻点地面,“记住,别让毒雾沾到皮肤。”

“是、是!”梦红尘手忙脚乱地摸向腰间魂导器,却在掏出弹夹时不小心掉在雪地上。徐星雪俯身捡起弹夹,指尖划过弹夹边缘的齿轮纹路,忽然轻笑出声:“小梦的魂导器,比金蟾哥哥的笨多了。”

“要你管!”笑红尘挥锁链缠住冰纹豹的脖颈,却在毒雾渗入齿轮缝隙时皱眉,“徐星雪,你的毒雾要是腐蚀了我的魂导器——”

“那就用我的玫瑰赔给你呀。”徐星雪抛着弹夹走近,黑玫瑰武魂在掌心凝成齿轮形状,“不过金蟾哥哥要小心哦,我的玫瑰刺上……还沾着昨天的毒花蜜呢。”

梦红尘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明德堂图书馆,徐星雪把毒蜘蛛放进笑红尘的齿轮模型里,却被哥哥用金蟾毒液反制的场景。那时她就觉得,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像极了爷爷书房里的“毒花与齿轮”标本——美丽又危险,却莫名契合。

“冰纹豹要逃了!”她惊呼着射出融冰弹,火焰却因紧张偏了方向,差点烧到徐星雪的礼帽。

“笨蛋!”笑红尘拽住她的后衣领,齿轮战戟却在此时精准刺入魂兽眉心,“瞄准它的尾椎骨!”

徐星雪趁机甩出毒雾刃,将冰纹豹的毒腺完整切下:“小梦,接着!”

“啊?!”梦红尘慌忙接住滴着黏液的毒腺,差点滑倒在冰面上,“这、这怎么处理呀?”

“用齿轮油泡三天,再掺点金蟾哥哥的鳞片粉。”徐星雪歪头看她,“不过要是被金蟾哥哥发现你偷拿鳞片……”

“徐星雪!”笑红尘的耳尖泛起薄红,“再乱教小梦制毒,我就把你的黑玫瑰全泡进硫酸里!”

“威胁我?”徐星雪晃了晃毒腺,黏液在冰面上腐蚀出细小孔洞,“那我就把这个毒腺塞进你的魂导器里——让它每次转动都喷出毒雾,熏得你打喷嚏。”

镜红尘看着打闹的三人,忽然轻笑出声。他望着徐星雪腕间的玫瑰胎记,又看向笑红尘鳞片上的暗金纹路,想起古籍中关于“日月双生武魂”的记载——那是唯有在极端对立中才能诞生的、能颠覆大陆的力量。

“该返程了。”他打断即将升级的“毒腺大战”,目光在徐星雪发间的镜面碎片上停留,“小雪,明日随老朽去明德堂一趟如何?有些古老的毒术典籍……或许你会感兴趣。”

“镜爷爷要教我制毒?”徐星雪的眼睛亮起,黑玫瑰刃片在掌心转出小花的形状,“好呀——不过我要金蟾哥哥作陪,不然我怕毒雾熏坏了古籍。”

“我才不去!”笑红尘转身就走,却在冰面上滑倒,狼狈地摔进雪堆里。

徐星雪咯咯笑出声,梦红尘也忍不住抿唇偷笑。落日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将徐星雪的黑玫瑰影子、笑红尘的齿轮影子与梦红尘的火焰影子,交织成一幅诡异而和谐的画面。

“金蟾哥哥,”徐星雪伸手拉他起来,指尖在他耳边低语,“下次再摔,我就用玫瑰刺把你钉在冰面上哦。”

“疯子。”笑红尘拍掉身上的雪,却在触到她掌心的温度时,心跳莫名加速。他甩开她的手,却在转身时看见自己的鳞片胎记与她的玫瑰纹路在雪地上投出的影子——那影子竟像极了一枚完整的、带着时空裂痕的齿轮。

梦红尘抱着毒腺跟在后面,听着两人互怼的声音,忽然觉得害怕与好奇在心底交织。这个疯批又温柔的小雪姐姐,或许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在未来某一天,用黑玫瑰与齿轮,为整个日月帝国……开出最绚烂的毒花。

暮色漫过冰原时,镜红尘的飞行魂导器划破云层,引擎声中混着徐星雪哼的童谣。梦红尘靠在笑红尘肩头打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发间的黑玫瑰发饰——那是徐星雪用毒雾凝成的花瓣,在舱内灯光下泛着淡紫色微光。

“明日安排郡主与小梦进行魂环适配。”镜红尘操控着驾驶台,齿轮仪表盘跳动着魂力数据,“红尘,你负责协助郡主调试毒雾储存器。”

“我又不是她的保姆。”笑红尘皱眉,却在徐星雪伸手替他整理领口时,迅速偏头避开,“离我远点,毒花。”

“金蟾哥哥心跳好快哦。”徐星雪歪头看他,唇角扬起狡黠的笑,“是怕我在你齿轮里藏毒蜘蛛?”

“无聊。”笑红尘别过脸,却在看到她腕间的玫瑰胎记时,想起今日冰原上两人武魂意外共鸣的场景——他的金蟾虚影与她的黑玫瑰竟诡异地缠绕在一起,像极了祖父书房里一幅佚名油画的构图。

梦红尘迷迷糊糊睁眼,望着两人凑近的身影,忽然想起白天徐星雪用毒雾替她挡住冰棱的画面。她扯了扯笑红尘的袖子,小声道:“哥,小雪姐姐其实很厉害的……”

“她是疯批。”笑红尘低声吐槽,却从储物魂导器里摸出枚齿轮形发夹,“把那个毒雾发饰换下来,别毒死自己。”

“不要!”梦红尘护住发饰,“小雪姐姐说这是送给我的见面礼……”

飞行魂导器在明德堂天台降落时,梦红尘已抱着笑红尘的胳膊再次睡熟。徐星雪望着男孩耳尖未褪的淡红,忽然轻笑出声:“金蟾哥哥脸红的样子,比我的黑玫瑰还漂亮呢。”

“再说废话,就把你丢进毒雾里醒酒。”笑红尘抱起妹妹,却在经过她身边时,将一枚刻着玫瑰花纹的齿轮塞进她掌心,“明天别迟到。”

夜风卷起徐星雪的卷发,她望着手中的齿轮,发现边缘竟刻着细密的毒雾纹路——分明是按照她武魂的能量波动设计的。远处钟楼敲响子时,她摸出发间的镜面碎片,碎片里映出笑红尘调试魂导器的背影,与自己腕间的胎记形成奇妙的对称。

“齿轮与毒雾……”她对着碎片呢喃,将齿轮别在腰间,“有趣的开始呢,金蟾哥哥。”

明德堂的灯火渐次熄灭,镜红尘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天台上交叠的两道影子。他轻轻抚摸着袖口的金蟾刺绣,想起抽屉里那封未寄出的信——信纸上,“日月双生”四个字被红笔圈住,旁边是徐星雪的画像与笑红尘的齿轮设计图。

有些故事,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已在命运的齿轮上刻下了无法抹去的纹路。至于这纹路最终会织成毒网还是花环……

“或许,该让孩子们自己去揭晓答案了。”老人轻笑,转身熄灭了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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