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夹杂着些许茫然，似还未从某种思绪中挣脱，却已轻轻应答。
一旁的凯亚倚靠在吧台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但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懊恼。
凯亚“被你抢先了啊。”
他随意晃动手中的酒杯，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利落，仿佛为这场意外的插曲画上了一个短暂的句号。
烛火在高脚杯中微微摇曳，映得迪卢克的瞳孔如熔金般冰冷。
他仰头饮尽杯底最后一滴酒，瓷杯重重叩在吧台上的瞬间，薄唇微启。
迪卢克“喝完赶紧走。”
冰蓝色的瞳孔泛起一丝狡黠的波动，凯亚倚靠在鎏金雕花的吧台前缓缓前倾，酒气混合着雪松香悄然漫过两人之间的微妙距离。
凯亚“这么着急赶我走？”
他故意拉长尾音，指尖轻点桌面的节奏与壁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诡异地重合。
凯亚“难道是怕那位栀栀小姐，最终没选你？”
宋栀“嗯？”
晨光透过酒馆雕花窗斜斜洒下，在空荡的吧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四下无人的寂静中，宋栀支着下巴倚在皮质座椅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吧台另一侧剑拔弩张的两人身上。
察觉到那道温柔的视线，凯亚冰蓝色的眼眸浮现出细碎的笑意，漫不经心地挑眉回望。
他抬手理了理披风上的银扣，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
凯亚“栀栀，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是有什么心事？”
宋栀唇角扬起一抹甜美的弧度，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
宋栀“我在想，这蒙德城里，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好看的人了。”
这话显然让凯亚愣住了片刻，他微微怔然，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抹错愕，随即又恢复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但耳尖泛起的淡淡红晕却泄露了他的情绪。
凯亚“啊？栀栀这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哄人开心了？”
鎏金吊灯的光晕下，迪卢克擦拭酒杯的动作骤然一顿，指节在杯壁上留下苍白的印记。
喉结艰难滑动两下，他垂眸避开宋栀含笑的目光，低低的鼻音带着未尽的颤意。
迪卢克“嗯…”
宋栀“真是拿你没办法。”
宋栀踮起脚尖撑在吧台边，琉璃般的眸子映着对方发红的耳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口。
宋栀“老板那么容易害羞？”
迪卢克握着酒杯的手猛然收紧，指缝间漏出细碎的冰块碰撞声。
他张了张嘴，喉间翻涌的话语最终化作无声的转身，却不知身后人早已将他耳尖蔓延的绯色尽收眼底。
冰蓝色的瞳孔骤然一缩，凯亚倚在廊柱旁轻啧一声。
他摩挲着酒杯的银柄，听那抹清甜的笑在酒馆里弥漫开来，酸涩感如同冰雾般悄然爬上心头，甚至连平日最爱的酒都显得寡淡无味。
凯亚指尖绕着披风的银链，冰蓝色眼眸流转着狡黠的光，尾音带着蛊惑的笑意。
凯亚"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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