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来晚了

他微微俯身靠近，雪松的清香与酒的气息悄然弥漫，填补了两人之间的间隙。

凯亚"栀栀这般偏心，倒让我忍不住好奇——在你眼中，我和迪卢克，究竟谁更胜一筹？"

宋栀垂下眼眸，轻笑声从喉间溢出，发间的铃兰随之摇曳，映出细碎的光影。她抬眸时，眼底仿佛盛满了星辰，唇角微扬。

宋栀"答案嘛……"

尾音故意拖得悠长，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

宋栀"猜猜看？"

凯亚“啊~真是狡猾啊。”

暮色透过窗台洒下斜斜的影子，宋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片刻后才轻叹一声，直起腰身。

她垂下眼眸，避开迪卢克投来的注视，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宋栀"对了，我可能要陪荧去璃月。"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在迪卢克眼中溅起不易察觉的涟漪。

他张了张嘴，喉间滚过的字句却最终化作无声的吞咽。

壁炉中的火光跳跃着映在他紧绷的下颌，那句未出口的挽留被牢牢锁在喉间的酸涩之中。

迪卢克“嗯……”

迪卢克“有需要可以报我的名字。”

宋栀“谢谢老板。”

………………

迪卢克摩挲剑柄的拇指骤然收紧，暮色中那道倩影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何尝不知，能与风神并肩而行的宋栀，绝非寻常之人。

她周身萦绕的神秘气息，既如暗夜中摇曳的幽蓝磷火，引人探寻，又似锋利的刀刃，暗示着潜藏的危险。

理智无数次提醒他，保持距离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每当那双澄澈的眼眸望向自己，他的脚步便不由自主地朝她迈去，就像飞蛾无法抗拒烛火的吸引。暗夜英雄的骄傲与冷静，在她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壁炉的余烬渐渐冷却，他却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陷入沉思。

或许人生本不该被所谓的“理智”所束缚，若就此错过，他日回首，只怕满心皆是无法言说的遗憾。

这份难以名状的情愫，终究让他下定决心——哪怕前路荆棘遍布，也不愿再压抑内心的悸动。

宋栀转头时，正对上迪卢克的目光，那眼神她再熟悉不过。

上次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还是宋青玉，之后对方就表白了。

等等，他昨天不是还疏远自己吗？今天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

宋栀僵硬地移开目光，试图避开迪卢克的注视，却不小心对上了凯亚的眼睛。

灯光在他蓝色的眼眸里洒下细碎的光点，他垂眸望着宋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天鹅绒西装的袖口。

凯亚"栀栀，真的不陪我参加今晚的晚宴吗？"

尾音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叹息，仿若沾了露水的蝶翼轻轻颤动。

宋栀"抱歉，我已经答应老板了。"

′宋栀略带歉意地看向凯亚。′

凯亚倚着雕花栏杆站了许久，直到腕表的冷光悄然爬上腕骨。

他垂下头，阴影吞噬了眼底翻涌的暗潮，喉结滚动着，咽下未说出口的挽留。

再抬眼时，嘴角已勾起一道标准的营业笑容。

凯亚"那下次陪我？"

宋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