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次日 司越珩办公室】
17:32分,司越珩第八次扯松领带。钢化玻璃幕墙过滤掉夕阳余晖,在混凝土办公桌上切割出精确的37°斜角。脑中不断浮现那抹红裙。
"靠"
骨瓷咖啡杯撞上沙发,褐渍在米白羊绒毯瞬间绽开。
手下推门时,司越珩正用拆信刀削铅笔,松木碎屑落在桌面上,像凝固的血滴。
"说。"他碾碎第三颗薄荷糖,舌侧伤口渗出的铁锈味,与昨夜她身上香水后调重叠。
助理的iPad投射出全息报告:"这是凤小姐的凤凰纹身..."画面放大至锁骨处细节,一只赤红凤凰自锁骨振翅而起,尾羽如火舌般缠绕过肩颈,在暗处泛着血钻般的细碎光芒。那红艳得惊人,像是用朱砂混着真血点染而成"
司越珩的指节突然扣住桌沿。黄花梨木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西装袖口下的肌肉线条骤然绷紧。
“是她”司越珩说。
他起身时带翻了手边的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在照片上洇开,恰好漫过凤凰的眼睛——那禽鸟便在酒色里活了过来,振翅欲飞。
助理屏住呼吸。他看见司总喉结上那道尚未结痂的抓痕,此刻正随着脉搏突突跳动。
【7号公馆·云端套房】
八点整,门外传来三下叩门声,像某种隐秘的暗号。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指腹无意识擦过喉结上那道细小的伤痕——她留下的印记。
门开了。
她斜倚在门边,赤足踩在暗色地毯上,一袭酒红真丝睡裙勾勒出曼妙曲线。手中的威士忌晃动着琥珀色的光,衬得颈侧那只凤凰愈发妖冶。火焰般的纹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灼伤凝视它的人。
"司总来得真准时。"她唇角微扬,嗓音像裹了蜜的刀锋,"等急了?"
司越珩呼吸一滞,血液在寂静中烧灼。但他只是微微眯起眼,嗓音低哑:"不请我进去坐坐?"
你轻笑,侧身让开的瞬间,那只赤红凤凰彻底暴露在灯光下——尾羽末端竟藏着一道旧疤,像被利箭贯穿的伤痕。
司越珩踏入房间的瞬间,身后的门被你用脚尖轻轻一勾,“咔嗒”一声锁上。
他背对着你站定,西装下的肌肉线条绷紧,声音却刻意压得冷淡:“凤大小姐,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你轻笑一声,指尖沿着红酒杯边缘缓缓划圈,赤足踩过柔软的地毯,绕到他面前。红酒的醇香混着你身上的玫瑰气息扑面而来,你仰头看他:“急什么?司总连杯酒都不肯喝,难道是……怕我下毒?”
司越珩终于低头直视你。
灯光下,你的睡裙领口若隐若现地透出一截锁骨,纹在肌肤上的凤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入他眼底。他喉结滚动,突然一把扣住你的手腕,将你抵在落地窗前。
酒杯“砰”地砸在地毯上,暗红的酒液浸染出一片暧昧的痕迹。
“凤爻,”他嗓音沙哑,掌心烫得惊人,“你究竟想要什么?”
窗外霓虹闪烁,你的后背贴着冰冷的玻璃,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你勾起唇角,指尖顺着他的领带慢慢上滑,最后停在喉结上轻轻一按:“我要你缅北赌场的密钥芯片——还有……”
“还有什么?”他呼吸骤然加重。
你突然用力扯住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鼻尖几乎相触:“要司总亲自替我纹一只凤凰。”
司越珩瞳孔骤缩。
——传闻中,凤家大小姐身上的纹身是“死契”,见过全貌的人要么成了心腹,要么成了亡魂。
司越珩的呼吸骤然粗重,扣住你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眼底暗流翻涌。
“凤大小姐,”他嗓音低哑,带着危险的警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你轻笑,指尖顺着他的喉结滑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故意放轻了声音:“司总不是说自己什么都敢给吗?怎么,现在怕了?”
他的眸色更深,另一只手猛地掐住你的腰,将你更紧地压向自己。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剧烈的心跳,以及……某个不容忽视的灼热存在。
“怕?”他冷笑一声,低头逼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你唇边,“老子是怕你玩不起。”
你微微偏头,红唇几乎擦过他的耳垂,轻声道:“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