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上升
ooc预警
不喜左上
张泽禹和张极赶到烂尾楼时，暮色已如浓墨般浸透了天空。最后一线夕阳被吞噬的刹那，两人借着路灯惨白的光晕和手机电筒摇晃的光柱，踏进了这座钢筋水泥铸就的迷宫。
混凝土墙面剥落的碎屑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每一声回响都像在提醒他们正深入未知的危险。他们交替呼喊着程国栋的名字，嘶哑的声波在空荡的楼体间碰撞，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走到二楼转角处时，张泽禹突然抓住张极的手腕："我们分头找吧，这样效率——"
"想都别想！"张极反手扣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张泽禹皱眉。年轻人眼底映着手机冷光，声音却比夜色更沉："这些没封的电梯井就是吃人的陷阱，你听不见那么大的风声吗？"
见张极态度坚决，张泽禹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张泽禹正探头查看某处阴影时，却没发现脚下的石块早已松动，右脚突然踏空，半个身子瞬间悬在七米高的断层边缘。
张极的咆哮与混凝土碎块坠地的闷响同时炸开——他被拽回来时，发现张极通红的眼角和眼里不尽的担忧。张泽禹拍了拍张极的肩膀然后两个人接着探查起来。
三楼的某个毛坯间里，月光正巧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框，在地上投出个扭曲的矩形。终于发现了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毛巾的程国栋。张泽禹一个箭步冲上前，扯掉老人嘴里的毛巾，却听到程国栋嘶哑的喊声："张律师，快跑！别管我！"
"程师傅别怕，我们一定会救您出去。"张泽禹边说边快速解着绳子。
"真是感人的营救戏码。"慵懒的掌声从阴影深处传来。高背椅上的男人缓缓前倾，月光描摹出他嘴角狰狞的弧度，"可惜观众席只有地狱的魔鬼。"男人身边围了一圈壮汉却因为光线不好看不清到底站了多少人。
"糟了，中计了！"张泽禹立即将程国栋扶起，脊背瞬间绷紧，不动声色地将两人护在身后，后腰抵上了冰冷的墙面。
"别怕，左航应该快到了。"张极上前一步与张泽禹并肩而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以示安抚。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说悄悄话？"椅子上的男人不耐烦地咂了咂嘴，挥手示意手下动手。
黑影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张泽禹的格斗术在狭窄空间里绽放成凌厉的弧线，但每放倒一个敌人，就有更多皮鞋踏碎月光。张泽禹和张极一边招架着袭来的壮汉，一边还要护着程国栋。但张极毕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很快就被打得节节败退，嘴角渗出了血丝。
张极的闷哼声突然刺进耳膜——他看见年轻人踉跄着重重的砸在地上，嘴角那抹猩红在月光下触目惊心。听到张极的闷哼声，张泽禹迅速撂倒面前的大汉，捡起地上他刚刚扔掉的绳子，动作利落地将几个壮汉拧在了一起。
张泽禹手中的尼龙绳已绞成夺命的绞索。五个壮汉如保龄球瓶般栽倒时，他喘息着抹去睫毛上的血珠。指尖碰到张极滚烫的额头，黏稠的液体正顺着年轻人的下颌滴落。
"没事吧？"张泽禹担忧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张极。张极摇摇头说不出一句话，新一轮的攻击又接踵而至。
"张律师，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在空旷的烂尾楼里回荡，传到张泽禹和张极的耳朵里已经变了调"打架还敢分心？"
与此同时，刚开完案件分析会的左航正揉着太阳穴。他掏出手机准备给邓佳鑫打电话说自己可能要加班晚一点回家，却看到张泽禹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手机屏的蓝光映亮了他骤然收缩的瞳孔。消息记录里最后一条"速来城南烂尾楼"几个字正在渗血——张泽禹发出的定位，此刻像块烧红的烙铁灼穿了他的视网膜。
“不好！"左航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把进来送文件的张峻豪吓了一跳。
"马上带一队人跟我去城南烂尾楼！"他的吼声震碎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警局走廊，左航边发信息边往外冲。
"师父，那边不是早就废弃了吗？"张峻豪小跑着跟上。
烂尾楼里，张泽禹的指节在又一次重击后传来骨裂的脆响。他和张极被按倒在满是尘土的楼板上时，月光正照见程国栋惨白的脸。温热的血从额角流进眼睛，他模糊看见高背椅上的男人缓缓起身走向他们，鳄鱼皮鞋底沾着的，是他们刚才滴落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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