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年间,扬州府衙外暴雨倾盆,夜色如墨。锦衣卫经历陆绎身披玄色披风,靴底踏过积水溅起水花,刚踏入府衙大堂,就见捕快袁今夏抱着案卷,差点撞进他怀里。)
袁今夏:(踉跄着稳住身子,怀里案卷却散了半地,抬头看清来人,瞬间瞪大眼)陆……陆佥事?您怎么来了?这雨下这么大,也不提前通传一声,属下好去门口接您啊!
陆绎:(侧身避开她的冲撞,目光扫过满地案卷,眉头几不可查地皱起,声音冷得像雨丝)接我?袁捕快先把自己的案卷看好,别让它比犯人先“越狱”。
袁今夏:(手忙脚乱捡案卷,嘴里还不忘辩解)这不是下雨路滑嘛!再说了,这案卷可是刚从大牢提出来的,关于上周漕运银子失窃案的关键证词,我怕淋湿了才抱得急了点。
陆绎:(伸手捡起最底下一页纸,指尖捏着纸角,嫌恶地掸了掸上面的水渍)关键证词?袁捕快就是这么“保护”关键证物的?若是字迹晕开,你担得起责任?
袁今夏:(凑过去想接案卷,却被陆绎抬手躲开)我这不是没注意嘛!陆佥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捕快计较。对了,您深夜冒雨来府衙,是为了这漕运案?
陆绎:(将案卷递回给她,披风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冷风)不然呢?难道是来扬州府看你捡案卷的?(顿了顿,语气更冷)听说你昨天去查案,把嫌疑人的茶馆闹得鸡飞狗跳,还差点让真凶跑了?
袁今夏:(脸一红,挠了挠头)那不是意外嘛!谁知道那茶馆老板是个练家子,我跟他过招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几桌茶。不过您放心,真凶最后还是被我追上了,就是……就是让他跑的时候踩坏了老百姓两筐橘子。
陆绎:(眼神扫过她沾着泥点的衣袖,语气里带着嘲讽)两筐橘子?袁捕快办案,倒是顺便给百姓“添堵”。我看你这捕快,不如改行当“闹市搅局专员”更合适。
袁今夏:(不服气地撅嘴)陆佥事您这话就不对了!我这叫“灵活办案”,要是按部就班,真凶早跑没影了。再说了,我后来还赔了老百姓橘子钱呢,虽然……虽然是用我这个月的俸禄赔的。
(正说着,府衙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捕头老王浑身湿透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湿漉漉的信封。)
老王:(喘着粗气)陆佥事!袁捕快!不好了!刚收到消息,关押在大牢里的漕运案从犯,被人劫走了!这是劫狱的人留下的信!
陆绎:(接过信封,手指捏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好大的胆子,敢在锦衣卫眼皮子底下劫狱。(抬头看向袁今夏,语气带着命令)袁捕快,带上你的刀,跟我去追。
袁今夏:(立刻握紧腰间的绣春刀,眼睛亮了起来)好嘞!陆佥事您放心,我肯定能帮您把人追回来!不过……咱们往哪追啊?这雨这么大,路上连个脚印都看不清。
陆绎:(走到府衙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跟紧我。你不是会追踪术吗?别让我觉得,你的追踪术跟你的案卷一样不靠谱。
袁今夏:(立刻跟上他的脚步,踩着积水追上去)您放心!我的追踪术可厉害着呢!上次我还凭着一片叶子,找到了藏在山里的逃犯呢!
陆绎:(脚步没停,披风在风雨中翻飞)希望这次,你找的是人,不是叶子。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袁今夏一边跑,一边还在小声嘀咕:“不就是上次认错了追踪目标嘛,至于记这么久……”陆绎却像是没听见,只是脚步更快了些,玄色的披风在夜色里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而袁今夏的笑声,却像雨夜里的一点微光,跟在他身后,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