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斑驳地洒在教室的课桌上,微风轻轻拂动窗帘,同学们在教室里叽叽喳喳,讨论着班主任刚公布的座位调整。林晚星站在座位表前,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和江砚辞的名字被安排在同一桌。
林晚星不是吧,怎么会是他!
林晚星小声嘟囔着,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林晚星江砚辞那家伙,比数学最后一道大题还难伺候。
身旁的好友捂着嘴偷笑。
好友说不定是缘分呢,校草配班花,多有看点。
林晚星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林晚星可拉倒吧,他就是个冰块,我看是孽缘还差不多。
收拾好书包,林晚星极不情愿地朝新座位走去。江砚辞已经坐在那儿了,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着一本课外书,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引得不少女生侧目。但林晚星可没心思欣赏,她把书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砰”的一声,吓得江砚辞抬了抬头。
江砚辞哟,大小姐,轻点行不?
江砚辞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林晚星双手抱胸,不甘示弱。
林晚星嫌吵啊,嫌吵你换个地方坐。
江砚辞耸耸肩,又低下头继续看书,不再搭理她。
第一节课是数学课,林晚星听得还算认真,可做练习题时,却被一道难题难住了。她咬着笔杆,眉头紧皱,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江砚辞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江砚辞这么简单都不会?
江砚辞伸手指了指题目。
江砚辞这里应该用这个公式,然后再……
他耐心地讲解着,声音低沉而清晰。林晚星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家伙讲题还挺有一套。
江砚辞听懂了没?
江砚辞讲完后,看着林晚星问。林晚星撇撇嘴。
林晚星勉强懂了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江砚辞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想着:这丫头,还真倔。
午休时间,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林晚星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突然,“嗖”的一声,一个橡皮擦从后面飞过来,直直地朝她后脑勺砸去。就在橡皮擦快要击中她的瞬间,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把橡皮擦挡了下来。
林晚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转过头,看见江砚辞一脸不耐烦地把橡皮擦扔到后桌男生的桌上。
江砚辞干嘛呢,能不能安静点!
江砚辞冷冷地说,眼神里透着一丝警告。后桌男生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道歉。林晚星看着江砚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林晚星喂,你干嘛多管闲事啊,我又不是躲不开。
江砚辞白了她一眼。
江砚辞就你?反应慢得跟乌龟似的,不挡着你,你脑袋上就得多个包。
林晚星气得脸都红了。
林晚星你说谁是乌龟呢!你……
话还没说完,上课铃就响了,她只好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这一整天,林晚星和江砚辞斗嘴不断,但在一次次的小摩擦中,他们之间似乎也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放学时,林晚星收拾好书包,准备离开。江砚辞突然叫住她。
江砚辞喂,明天记得带数学作业,别又忘带了。
林晚星回头,看着他。
林晚星要你管,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完,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快步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