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树的震颤平息后,吴邪在树根交错处发现一道暗门。青铜门板上的蛇形纹在王胖子的工兵铲敲击下寸寸碎裂,露出里面漂浮着的青铜密卷。“这玩意儿看着比我太爷爷的笔记还邪乎!” 王胖子缩着脖子后退半步,密卷表面的文字竟在月光下诡异地游动。
张起灵的黑金刀突然横在吴邪身前,刀刃与密卷相距三寸时泛起涟漪:“别动。” 他琥珀色的瞳孔映着密卷上扭曲的东夏文,“这些文字不属于这个时代。” 话音未落,首卷的文字突然化作黑色雾气,朝着众人扑面而来。
沈昭的罗盘碎片瞬间飞出,光芒织成屏障裹住密卷。她割破指尖,双脉血滴在卷首的九门徽记上,青铜表面突然浮现出立体壁画 —— 九门初代家主与双脉者站在镜渊核心,手中的听风玉与罗盘碎片合二为一,正在封印时空裂隙。“这是... 镜渊诞生的真相。” 她的声音发颤,碎片与壁画产生共鸣,震落神树顶部的积雪。
黑瞎子的听风玉发出蓝光,将壁画的每个细节投影在笔记本电脑上。他的指尖划过投影中的时空门,瞳孔微缩:“沈老板,这坐标... 和齐家祖祠的暗室完全吻合。” 他忽然想起母妃临终前的叮嘱,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
吴邪攥着麒麟血玉坠,看着沈昭的血渗入密卷,玉坠表面的张启山密信再次发烫。当密卷翻到最后一页时,所有人呼吸一滞 —— 那是解家三小姐的血书,字迹与沈昭在快穿世界见过的戏服绣样如出一辙:「沈昭的快穿身份,是镜渊为双脉者准备的最后锚点。若汪家篡改时空,唯有双脉血能重启镜渊刻度。」
“所以我们在那些小世界的经历,” 沈昭的声音沙哑,碎片光芒在她腕间明灭,“都是镜渊为了让我和黑瞎子...” 她的话语被黑瞎子突然的轻笑打断。
黑瞎子摘下墨镜,听风纹胎记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沈昭,1976 年齐家灭门夜,母亲把听风玉塞进我襁褓时说,‘去找掌心有罗盘纹的人’。” 他的指尖抚过她腕间的碎片,“原来从出生起,我们就被写进了镜渊的命盘。”
神树的年轮突然发出嗡鸣,密卷上的血书开始消散。沈昭急中生智,将罗盘碎片按在卷尾,碎片光芒拓印出血书的全息投影。黑瞎子立刻用听风玉锁定投影坐标,却见树洞内的时空突然扭曲,青铜匣子的轮廓在虚空中若隐若现 —— 正是他们在云顶天宫见过的汪家核心装置。
“汪家在神树里设了时空中转站!” 黑瞎子的软剑出鞘,冰气冻结正在成型的匣子,“沈老板,用双脉血切断坐标链接!” 沈昭点头,银针同时划破两人掌心,双脉血在空中凝成听风纹锁链,缠住匣子的齿轮轴。
王胖子举着手电筒惊呼:“你们看密卷壁画!” 众人望去,只见壁画中的双脉者突然转头,面容与沈昭、黑瞎子一模一样,而他们脚下的镜渊核心,赫然是西王母宫的青铜陨玉。张起灵的黑金刀突然剧烈震颤,刀身的 “张” 字与壁画产生共鸣,震落神树深处的机械零件。
“西王母宫... 才是镜渊的关键。” 张起灵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声,他指向壁画角落的蛇形纹,“汪家真正的目标,是用陨玉吞噬九门所有时空的记忆。”
黑瞎子的听风玉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显示树顶的果实正在重组。他一把将沈昭护在身后,软剑舞成光盾:“沈老板,先退出去!等我...” 他的话被沈昭的银针打断,银针精准刺入他后颈的听风纹穴位。
“这次换我守着你。” 沈昭的罗盘碎片爆发出九色光芒,与黑瞎子的听风玉形成共振场。两人的胎记同时亮起,光芒交织成九门鼎的虚影,虚影落下的瞬间,树洞内的时空中转站轰然崩塌,青铜密卷化作流光没入沈昭的碎片。
秦岭的夜风掠过神树,吴邪握紧手中残留的密卷残片,终于明白九门与双脉者的羁绊早已跨越时空。当沈昭和黑瞎子并肩走出树洞时,他们交叠的影子在神树年轮上投射出完整的九门徽记,而在远处的雪山之巅,西王母宫的青铜轮廓正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等待着守望者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