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娘子苍蝇腿才多大点肉,叼嘴里你还不松口了,什么世道这是自个吃肉连汤也不叫人嘬一口,扒皮佬。
郦娘子越想越生气,让小二继续在外面喊,自己进去了。
三姐夫怎么刚一大早就叫我过来了。
四姐夫请你看戏。
柴安与江屹川并肩坐在窗边,微凉的风从半开的窗缝中溜进来,带着些许秋意。柴安侧过头,不动声色地朝江屹川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看向对面。江屹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郦家的方向空空荡荡,一个客人也未曾出现,仿佛连时间都停滞在那片寂静之中。
众人两位郎君看什么呢。
这时,一辆四人抬的轿子停在郦家点门口,二娘从轿子上下来。
众人那不是范家的人嘛
二娘走了进去,柴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就直接泼在屋檐上。
四姐夫苦。
众人苦,这可是上好的建州白茶,一饼就是一贯怎么会苦呢!
四姐夫这茶不苦只怕有人心里苦,苦上加苦,不出几日就会有人过来低头了。
三姐夫德庆,你家公子说的不是茶苦,而是对面郦家要心里苦了。
德庆一下子就明白了,而在另一边大娘在算这几天的亏损。
郦大娘散茶下号十五文,中号二十文三分,上号四十三文四分,片茶下号六十五文四分……
郦娘子行行行,别算了,算的我脑仁疼,五娘六娘呢。
郦三娘她们两个出去了。
郦四娘说是去别的茶肆看看,你尝尝。
琼奴糖肉多金贵呢,留着卖吧。
郦三娘吃吧,卖不出去。
郦四娘我今天早上和三姐姐去早市上看了,这汴京人吃得精细,单是那街上卖包子的,什么鸡鸭鱼兔江鱼黄鳝肚肺笋肉馅的应有尽有,水晶包七宝包名好听卖相更好,这糖肉馒头做的再好,到底舍不得放馅的,哪里比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