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三娘不说别家铺子里飘香的包子,单是对面潘楼也早早开始了揽客,分明是要争抢早市的人流。眼见着客人被分流得所剩无几,我们这边难免显得门庭冷落,生意萧瑟。
郦娘子怎么算都折本,这要不是我已经付了半年的赁钱,我明儿就卷包袱回洛阳去,我在这受这份气,那个黑心的柴大官人也是我们两家到底是什么仇怨,他要这样坑害我们,二娘你能不能让女婿同他们说一说,这么大个酒楼不挣这三瓜两枣的,他们也饿不死福慧,福慧。
郦二娘我回去就跟官人说说。
郦四娘娘,现在潘楼和白矾楼斗得厉害,谋求开源也不稀奇,你想乘人家的东风,他回头就把你的路给断了,不过话说回来在商言商做生意各凭本事挣钱,也不能回回都低头呀,你让人捏住了三寸就算脖子不折断,今后也喘不上大气来。
郦三娘四妹妹所言极是,此刻我们绝不能轻言退缩,否则岂不让对面的人看了笑话去?
郦娘子那怎么办。
大娘从刚才就发现二娘心中有事。
郦大娘二娘,出什么事了?
郦二娘阿舅阿婆昨儿回来,官人躺在床上嚷嚷着看账本看得头疼,阿婆就搂着他好一阵心疼,怪我不够体贴丈夫要给他纳个美貌温柔的妾。
郦娘子什么。
郦二娘要我不答应,就让官人休了我。
郦娘子她是欺负我们郦家没人了是吧,我早听说了外头那些讲究的人家,还说个什么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院里头莺燕多了跑不脱一个好色昏头的屎盆子,她倒好嫌自己儿子太出息了,这成婚才两年她就要纳妾我亲自同她去说,这个老没廉耻的,她敢跟我支吾半声,看我不一个大耳刮扇过去,把她直接扇到汴河底下埋起来去。
大娘出言阻止郦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