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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血的誓言

樱花树下的约定:唯一的定义

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时,Sakura已经醒了。

她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触碰自己的嘴唇——那里是伊佐那强势亲吻的触感。

三天过去了,他们之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既不是冷战,也不是和解。

自从Sakura偷听到伊佐那和稀咲的对话,她就离开天竺离开伊佐那,自己租了个房子住。

在Sakura的呼吸中,手机震动起来。

Sakura伸手去够床头柜,猛然间想起来那不是自己的手机——是伊佐那留给她的那部。

Sakura骂自己为什么今天才后知后觉。

但出于好奇心,她还是接了。

Sakura喂?

黑川伊佐那今天别出门。

伊佐那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比平时更加低沉。

黑川伊佐那蜘蛛组的残党在找你。

Sakura的心跳漏了一拍。

Sakura你在哪?

黑川伊佐那处理事情。

电话那头传来机车引擎的轰鸣。

黑川伊佐那九井一会送饭过去。

黑川伊佐那别给任何人开门。

电话挂断了,留下Sakura握着手机发呆。

自从便利店事件后,横滨的地下世界似乎陷入了某种动荡。

她以前偶尔能听到天竺成员低声谈论"清理"和"地盘,而伊佐那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

洗漱时,Sakura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还留着伊佐那那晚抓握的淡淡淤青。

她应该恨他的粗暴,但每当想起他说"这里只有你能让它跳成这样"时的表情,胸腔里就会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热度。

上午十点,门铃响了。

Sakura透过猫眼看到九井一标志性的发型,才解开防盗链。

九井一总长让我送午餐。

九井一将几个便当盒放在桌上,目光在Sakura脸上停留了几秒。

九井一你还好吗?

Sakura嗯。可可你怎么来天竺了?

九井一……这件事说来话长。

Sakura知道后低头整理了餐盒。

Sakura伊佐那...最近很忙?

九井一眨了眨眼。

九井一蜘蛛组虽然垮了,但有几个漏网之鱼。

他停顿了一下。

九井一他们放出话来,要拿总长的'软肋'报复。

Sakura的僵住了。

软肋。

这个词用在伊佐那身上显得如此不协调,却又让她心跳加速。

Sakura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九井一因为总长不会说。

九井一走向门口。

九井一但他这几天几乎没合眼,就为了尽快扫清威胁。

他回头看了Sakura一眼。

九井一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对任何人。

关上后,Sakura站在原地,胸口发紧。

她打开便当盒,发现里面全是她喜欢的菜——伊佐那甚至记得她讨厌青椒,特意让厨房去掉了。

下午三点,Sakura正在整理书架时,门铃再次响起。

她下意识要开门,突然停住了——九井一说中午才会来送晚餐。

万能龙套1快递。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Sakura悄悄靠近猫眼。外面站着一个穿快递制服的年轻人,帽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但Sakura最近并没有网购。

Sakura放门口就好。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万能龙套1需要签收。

对方坚持道。

万能龙套1是黑川伊佐那先生寄来的包裹。

Sakura犹豫了。

她慢慢解开防盗链,只打开一条门缝伸出手。

Sakura给我吧。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猛地抓住。

那个快递员抬起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虎口处赫然是一个蜘蛛纹身。

万能龙套1找到你了,小猫咪。

Sakura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块带有刺鼻气味的布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世界天旋地转,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对方缺了一颗的门牙。

黑暗。

意识再次浮出水面时,Sakura首先感受到的是手腕和脚踝被绑住的疼痛。

她眨眨眼,努力适应昏暗的光线——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高高的窗户透进些许夕阳的余晖。

万能龙套1醒了?

蜘蛛纹身男蹲在她面前,右手还打着石膏。

万能龙套1黑川伊佐那的女人。

Sakura的嘴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仓库里还有另外三个人,其中一个正在检查手枪。

万能龙套1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蜘蛛纹身男用没受伤的手抚过Sakura的头发,让她浑身战栗。

万能龙套1至少在你男朋友来之前不会。

他站起身,对同伴说。

万能龙套1通知天竺的人,伊佐那如果想见活着的女朋友,就让他一个人来旧港区7号仓库。

他狞笑着补充。

万能龙套1告诉他,带够自己的裹尸布。

Sakura的心沉到谷底。

这是个陷阱,而伊佐那会来吗?为了她?

那个总是冷漠自持的伊佐那会为了一个人质冒险吗?

时间在恐惧中变得模糊。

Sakura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仓库大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夕阳的余晖中,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门口,白发在风中飘扬。

即使逆着光,Sakura也能认出那个轮廓——伊佐那。

他没穿特攻服,没带武器,甚至没骑机车。

就这样独自一人站在仓库门口,紫罗兰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如同捕食者的瞳孔般收缩着。

黑川伊佐那放了她。

伊佐那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仓库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

蜘蛛纹身男大笑起来,用枪抵住Sakura的太阳穴。

万能龙套1跪下,伊佐那。

万能龙套1不然你的小猫咪脑袋开花。

伊佐那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向前走了一步。

黑川伊佐那我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

黑川伊佐那放了她。

蜘蛛纹身男的手指扣上扳机。

万能龙套1再动一步我就——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伊佐那已经动了。

Sakura从未见过这样的伊佐那——快得几乎留下残影,狠得每一击都直取要害。

第一个人的喉咙被手刀劈中时发出的声音让她闭上了眼睛。

枪声响起,但打偏了,子弹擦过伊佐那的肩膀带出一串血珠,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继续前进。

万能龙套1杀了他!

伊佐那停下脚步。

他的白衬衫左肩已经被血染红,但眼神依然冷静得可怕。

黑川伊佐那最后一次机会。

黑川伊佐那放开她,我留你全尸。

蜘蛛纹身男的手在发抖。

万能龙套1你…你以为你是谁?为了一个女人单枪匹马——

黑川伊佐那我不是为了女人来的。

伊佐那打断他,目光第一次落在Sakura脸上。

黑川伊佐那我是为了我的半生。

这句话像有魔力般让仓库陷入短暂的寂静。

蜘蛛纹身男愣神的刹那,伊佐那抓住机会冲上前。

一声枪响,一声闷哼,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Sakura睁开眼,看到伊佐那站在她面前,蜘蛛纹身男瘫软在他脚边,脖子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

但伊佐那的状态也很糟——腹部有一个血洞,正汩汩往外冒血。

黑川伊佐那Sakura...

他单膝跪地,用颤抖的手撕开她嘴上的胶带。

Sakura哥哥!

Sakura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没有叫男人的名字,而是像个受尽委屈的妹妹喊自己的哥哥。

Sakura你的伤——

黑川伊佐那没事。

伊佐那割断她手腕和脚踝的绳索,动作轻柔得不像刚才那个杀神。

黑川伊佐那能站起来吗?

Sakura刚点头,仓库阴影处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最后一个埋伏的敌人举起了枪。

Sakura小心!

她尖叫着扑向伊佐那。

枪声在空旷的仓库回荡。

Sakura紧闭双眼,却没等到预期的疼痛。

睁开眼,她看到伊佐那挡在她身前,胸口又多了一个血洞。

Sakura不...不!

Sakura抱住摇摇欲坠的伊佐那,看着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掷出一把小刀,准确命中偷袭者的咽喉。

敌人倒下后,伊佐那也终于支撑不住,倒在Sakura怀里。

鲜血迅速浸透了他的衬衫,在地面上汇成一滩。

伊佐那抓住她的手,望向Sakura的眼睛。

黑川伊佐那来不及了。

他喘息着,嘴角溢出血丝。

黑川伊佐那听我说...

Sakura不,你不会死!

Sakura的泪水滴在他苍白的脸上。

Sakura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Sakura我还有好多话没有问你…

伊佐那的眼神变得柔和,他抬起沾血的手,Sakura的脸颊,在她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黑川伊佐那害怕吗?

他轻声问。

黑川伊佐那这样的我...

Sakura摇头,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Sakura不怕。

Sakura从来不怕。

她哽咽道。

伊佐那的嘴角微微上扬。

黑川伊佐那撒谎。

他咳嗽起来,更多的血涌出。

黑川伊佐那但谢谢你...假装不害怕这样的怪物...

Sakura你不是怪物!

Sakura你是伊佐那,是我的...

Sakura害怕地抱紧他。

伊佐那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Sakura的衣襟。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甚至可以用空无力气来形容。

黑川伊佐那听着。

黑川伊佐那你可以害怕我,可以恨我...但别离开我。

黑川伊佐那没有你...我会变回真正的怪物...

这句话击碎了Sakura最后的心防。

她低头吻住伊佐那染血的额头,泪水与鲜血混合在一起。

Sakura我不会离开。

她在他耳边发誓。

Sakura永远不会。

伊佐那的身体放松下来,眼睛慢慢闭上。

Sakura惊慌地拍打他的脸。

Sakura别睡,伊佐那!

Sakura求你别睡!

远处传来警笛和机车引擎的轰鸣。

鹤蝶带着天竺的人和救护车赶到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Sakura抱着浑身是血的伊佐那,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像是不惜与死神抗争也要留住对方。

Sakura救他...

Sakura抬头看向鹤蝶,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Sakura不惜一切代价。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Sakura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身上还沾着伊佐那的血。

鹤蝶递给她一杯热茶,她机械地接过,却没有喝。

鹤蝶他会没事的。

鹤蝶伊佐那他经历过更糟的情况。

Sakura听着鹤蝶说的话,她低着头安静的坐着。

她终于抵不过身体的劳累,情绪的压迫,倒下了。

鹤蝶将Sakura放好在长椅上,他也安静的坐着。

今夜注定漫长,横滨的夜晚寂静无声,似乎也在等待着伊佐那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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