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这位布莱克家族的少爷自学了大脑封闭术,并且多次穿梭于纯血家族之间。
夜幕降临时,他在卧室壁炉的灰烬里发现半张烧焦的字条,父亲熟悉的笔迹依稀可辨:
“如果渡鸦送来银与绿……孩子那么请相信西里斯。”
沃尔布加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他迅速将字条扔到壁炉里,烧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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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乌斯忘不了,私下时,沃尔布加和他说了什么。
沃尔布加说:“为纯血的荣耀而死,是他们的宿命。”
当时的卡西乌斯盯着食死徒袍角的一小块暗红污渍。
那颜色让他想起母亲最后一条丝巾,绣着罗齐尔家族的星芒花纹,如今大概和她的尸体一样不知所踪。
同样,沃尔布加的教育让卡西乌斯感到窒息,就像一场漫长的钻心咒。
“布莱克家族有三样东西永不褪色,”她用魔杖尖挑起卡西乌斯的下巴,“血统、仇恨,还有挂毯上的名字。”
每天清晨,他必须背诵族谱上每一个纯血联姻的日期;每顿晚餐前,他要朗读《预言家日报》上关于“泥巴种暴行”的报道。
还有在每个满月夜,沃尔布加会带他进入地窖,逼迫他触摸那些被诅咒的黑魔法器物——
“感受它们的力量,它们才是纯血真正的盟友。”
卡西乌斯想告诉她,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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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他偷偷藏起母亲留下的一本《诗翁彼豆故事集》,其中的扉页有她稚嫩的签名:“给我的孩子,愿你喜欢这些麻瓜童话。”
直到克利切发现并告密后,沃尔布加当着他的面把书烧成灰烬。
“痛苦会让你记住这次教训。”
夜晚,卡西乌斯好像意识到自己的魔力要抑制不住了,他用了巨大的意志力不让魔力暴走,否则沃尔布加又要不知道怎么说他。
他只好拿着他妈妈的怀表,怀抱在胸前,内心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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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莫广场12号的腐朽橡木门被敲响时,克利切正用熨斗烫着卡西乌斯的第三件黑袍。
窗外的雨是铁灰色的,与沃尔布加画像框上的氧化银纹饰同色。当斯内普黑袍的下摆漫过门槛,整座老宅的霉斑都开始不安地蠕动。
“我以为他们只会派猫头鹰。”
卡西乌斯立在旋转楼梯中段,绿眼睛在阴影中泛着冷光,他左手搭在雕着美杜莎的栏杆上,此时显得各外慵懒。
斯内普魔杖轻挥,羊皮纸通知书便悬浮着穿过画像喷吐的诅咒雾气。
“布莱克家的猫头鹰,”斯内普的薄唇勾起讥讽的弧度。“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
沃尔布加的画像突然剧烈震颤,画框边缘崩落几片碎屑。“西弗勒斯·斯内普!”
她嘶吼着,颜料剥落的嘴唇喷出黑雾,“混血的——”
斯内普黑洞般的眼睛盯着卡西乌斯领口若隐若现的怀表,“给你二十分钟,或者你更享受和这位女士的茶话会?”
对角巷的阴云比格里莫广场更稠密,卡西乌斯刻意落后半步,看着斯内普的长袍在人群中劈开一道黑色裂隙。
路过奥利凡德魔杖店时,他的绿瞳突然一颤——橱窗里某根紫杉木魔杖正在共鸣。
“你先自己去买一根自己的魔杖,我想布莱克先生没有愚蠢到像一只巨怪。”
“毕竟你可怜的老教授要帮你买新学期的书本。”
斯内普说完便向着书店走去。
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橱窗玻璃映出他的轮廓。苍白的面孔像月光雕琢的威尼斯面具,黑发垂落如鸦羽扫过颧骨,最致命的是那双眼:
此刻它们正倒映着翻倒巷方向飘来的灰烬,绿得近乎暴烈。
德拉科·马尔福就是在这时撞进镜面的。
“布莱克?”铂金色脑袋歪了歪,灰眼睛眯成蛇类的缝,“我爸爸说你们家只剩你一个了。”
卡西乌斯转身时,长袍旋出黑浪,他比德拉科高出一点,俯视的角度让睫毛在眼下投出毒芹叶状的阴影。